玉峰道長哈哈笑道:“這個就更簡單了!誰說玄門弟子就一定是以道入道,一出手就看出是玄門眾人的?華夏玄門之道包羅永珍,出手根本看不出來玄修的人多了!比如那個苗疆的小子,如果用中原道門的方法去探查,能測出法力幾分?我們在你們的隨行隊伍裡插上這麼一支奇兵,他們根本無法認定他們是玄修,那麼誰敢說我們壞了世界玄門大會的規矩?”
一場原本困難重重的談判就這麼圓滿愉快地解決了,諸位掌門人出門的時候還心情很好地紛紛向黨正稽首行禮,謝謝他及時帶來這麼關鍵的訊息。
等所有人走完了,黨正一把抓住終南子,興奮地道:“老牛鼻子!虧你有個好徒孫女兒!”
終南子斜他一眼,不慌不忙地抽出自己的袍袖:“我不光有個好徒孫女兒,還有個好徒孫女婿!答應草兒的事你們最好做到,否則……哼!”
黨正老臉一苦,想到那丫頭逼著玉飛揚和當時在座其他三人一一答應的承諾,心中不免替玉小子悲催地嘆息一聲。
歐洲一處風景迷人的小鎮,新建的天龍會總部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運轉。而此刻總部中一間核心會議室裡,正劍拔弩張吵得如火如荼!
老king一副瘋魔狀,頭髮倒豎,袖子高高擼起,一腳踩在會議桌上,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袋大聲咆哮:“休想!你們他媽的都給我休想!老子退役了!退役了!退役了你們懂不懂?把我女人還給我!老子一天都不幹了,立刻就走!”
而在他對面,火辣彪悍的血玫瑰袖子擼得比他還高,桌子上的那隻腳踩得比他還遠,罵聲比他還有氣勢:“你他孃的給老孃吵吵個嘎嘣屁!退役了不起?退役了不起?現在總部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之前退役的兄弟,有種你帶著他們一起滾蛋!還有臉要你女人?散了會我就安排一整排比你年輕十歲、漂亮十倍、床上技術你拍馬也比不上的兄弟挨個去你女人跟前露臉!洗衣做飯鋪被暖床,我讓你退個毛的役!”
老king怒極,大罵一聲:“你個破貨一個單兵也敢管老子的事兒!”全身沒武器,一把抓起桌上的菸灰缸直朝血玫瑰臉上砸去!
血玫瑰狼狽的一個馬趴趴在桌上砸出鼻血來才堪堪躲開菸灰缸的突襲!菸灰缸在她身後的牆上“啪”地一聲四碎亂濺,與會的各堂堂主紛紛熟練無比地躲閃。血玫瑰嗖地胳膊一撐桌子站起來繼續流著鼻血狂罵:“老孃好歹是個單兵!你個老貨不過是個退役的狗屁玩意兒!你他孃的乖乖地在這兒幹活兒還湊兒巴和能訓訓老孃,不主持總部,就算老孃不過是個單兵,你他孃的也沒資格收拾!”
老king怒咆著跳上桌子衝過來:“我掐死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枉老子當年訓練你那麼多年!趕緊、立刻、馬上……把我女人還給我!”
血玫瑰才不跟他正面硬拼,拔腿就繞著會議桌跑上了!一邊跑一邊嘩嘩流著鼻血還嘴巴不饒人:“我跑死你個沒種的慫貨!老實告訴你,不給老孃幹足了十年八年的,你他孃的休想再見你女人一面!”奶奶的,原本看總部安全已經不會有問題,已經把他女人接來了,看來要再熬他七八十來天再說|!
“砰砰啪啪!”會議室裡菸灰缸、擴音器神馬的砸得熱鬧,與會人員騰挪撲閃躲得默契……
會場正中最尊貴的的座椅上,一個木乃伊形狀的全身包紮得密不透風的傢伙從裹屍布中可憐地發出吚吚嗚嗚的叫聲,天部前副堂主、現任堂主劉擎一邊小心替主子抵擋著飛來橫禍,一邊盡忠職守地翻譯:“都給我老實坐下!現在在開會!開會!”
可是那兩個瘋子鬧騰得太兇了,劉擎又不好意思自己裝逼拿出king的氣勢來,於是他這哼哼一般的聲音直接被忽視了!
“木乃伊”蘇黎淚眼婆娑地看向座下唯一淡定的兩個人。衣小蟲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假寐,美到人神共憤的俊臉上平靜得沒有半分漣漪,好像今兒就是累了,跑這兒補眠來了!而鳳小稚則是長髮披肩腰纏長鞭,蹙著眉頭專心致志地在手中的通訊器上不停地忙活著,也不知道正在處理什麼要緊資訊。
蘇黎心裡那個瀑布淚啊!等他好了,他也拜個師父學藝去!看看這兩位,正正飛向他們的玻璃渣子都能自動拐彎戳到一邊兒去!
蘇黎咬牙正要發飆震住兩個瘋貨,突然聽到一聲天籟般的冰冷聲音:“安靜!”
兩個字彷彿魔咒一般從衣小蟲嘴中吐出,聲音並不大,所有人卻都聽見了,而且立刻木頭人般地保持原狀,原地靜止不動,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蘇黎瞪大一雙木乃伊眼驚奇地看著衣小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