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目前儲存不腐爛沒有問題。不過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心裡可沒數,還得聽老師你的。”
胡佳衣一聽衣綵鳳已經帶來了,噗通一聲躺倒,這才感覺到渾身痛楚,但之前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已經完全無影無蹤。低頭看看自己,即使渾身都包紮著,也看得出已經消腫。胡佳衣臉上露出一抹果然會這樣的篤定笑意,讚許地看著兩人:“我就知道有你們在,我肯定死不了。”
衣小蟲此時卻沒有剛剛的好心情了,沒什麼情緒地問:“少廢話,怎麼回事?說清楚!”
胡佳衣到這個時候也不打算再隱瞞什麼了。深晦地看了衣小蟲一眼,終於把前因後果一股腦兒地說了個清楚。
這一說,就得從衣小蟲第一次來到離島之後說起。
在衣小蟲踏上離島之前,離島上常住的人只有兩個,就是衣綵鳳和胡佳衣。胡佳衣是因提米?威爾斯而來的孩子,提米既算是胡佳衣的撫養人,也算是他的醫學老師。但是提米最終在探視胡佳衣的時候暴死,因此在知道真相之前,胡佳衣一直以為是因為養父兼老師在因為忙碌中還要照顧自己的緣故才會過於勞累突發心肌梗死。因此少年胡佳衣對衣綵鳳一直抱著十分愧疚的心態,自從上了離島被交給衣綵鳳,無論衣綵鳳對他多麼冷淡,他都十分聽話、懂事、乖巧。
直到胡佳衣16歲那年,7歲的衣小蟲第一次踏上離島,見了衣綵鳳,胡佳衣才知道衣綵鳳和養父還有這樣一個倔強的兒子。
那時年幼又深受多重打擊的衣小蟲看不出衣綵鳳的情緒,只覺得親生母親完全漠視自己。只有已經在離島跟了衣綵鳳多年的胡佳衣知道,衣綵鳳的情緒都藏在了淡漠的表面之下。
就好像,那時他像衣小蟲這麼大的時候上島,完全不會照顧自己。衣綵鳳從不幫他,卻會在他真的因為受涼感冒發高燒或者被毒物咬到麻痺倒地的時候總是冷冷淡淡地及時出現,救他脫離苦海。雖然他一脫離危險她就又會遠走,但他知道了,她不是一個冰冷的人。
衣小蟲那次只跟衣綵鳳見了一面,老king就又把他帶走了。而那一面,母子倆也只說了一句話。一句讓衣小蟲一直一直傷心的話。這句話甚至都不是對衣小蟲說的,而是衣綵鳳對老king淡淡的責備。她說,讓她知道他活著就夠了,何必帶到她眼前來?
可是他們走了之後,入夜時分,胡佳衣看到衣綵鳳靜靜地沿著海岸慢慢地走了一圈又一圈,彷彿是在緬懷當年跟丈夫在一起美好的畫面,又彷彿是在眺望無邊無際的大海。這是隻有她心情最不好或最好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舉動。
胡佳衣忍不住走出來,指著合島對她說:“師母,阿青應該沒有走遠,就在那裡。我在合島訓練營裡見過他。他也是那裡的學員。”
衣綵鳳站定,好像第一次注意到他似地認真看了他一眼,沒有心事被看透的惱怒,眼中是胡佳衣讀不懂的東西。
衣綵鳳以前從不跟他說話,也不理會他說什麼,可是從那天以後,每過一段時間,衣綵鳳有時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附近,並不看他,只靜靜地站在那裡。胡佳衣便仿若不經意地講起合島的事,講合島的訓練,講那些低段的孩子們都哪些孩子表現突出,最後總把話題落到衣小蟲的身上,滔滔不絕,把他實際上是有意接近衣小蟲才交往瞭解到的點點滴滴全都描述給她聽。
衣綵鳳就會安靜地聽完,直到胡佳衣實在沒什麼可講了,再靜靜地離開。
從那時候起,胡佳衣終於找到了唯一可以報答養父和補償衣綵鳳的途徑。他感覺到自己成為了衣綵鳳和衣小蟲母子間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紐帶,他為此興奮無比!在合島,他自覺地替衣綵鳳竭盡所能地照顧衣小蟲,回到離島,他會興沖沖地主動找衣綵鳳告訴她衣小蟲最近的表現,他的性格多麼冷而實際上多麼聰明,他的長相變得更帥更像提米老師,他優秀的表現又得到了訓練營的嘉獎……
三個人,就這樣奇怪地相處著,但三個人偏偏誰卻沒有覺得奇怪。尤其是胡佳衣,更是沉醉在這種相處模式之中。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次他回離島,衣綵鳳都會等他。她沒有說過,但他看到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就知道,她在等他。
剛開始的時候,他即使開心,還清晰地想到師母是想念阿青。後來慢慢地就忘了,只想得到師母在等。想到他回島時師母會在等,他就覺得十分開心。
有的時候他會帶彆扭的阿青一起上島,師母對阿青還是那樣冷淡,但總會給他一個他才會看懂的淡淡謝意的眼神。他便會每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