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見他說這話可不容易。藍草心眉梢高高地挑起,心裡雀躍地要飛起來,小臉卻故意繃得更緊:“就不要!我後悔過來了,我現在就……唔……”
他的身手什麼時候快到這樣令人髮指的地步了?剛剛那是瞬移嗎?她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感覺腰間一緊,灼熱的手掌像烙鐵一樣牢牢按住了她,將她推到身邊的牆上,用他炙熱的身軀徹底地困住她。
下一刻臉上微微一涼,剛剛戴上沒多久都還沒有捂熱的面具就被揭掉了。
熾熱的氣息逼近:“再美的面具也美不過我家的穿腸毒藥……”喃喃聲含糊在唇間,他絕美的面容快速抵近,狠狠地壓住了她的唇。
藍草心想要反駁他誰是穿腸毒藥,她怎麼就成穿腸毒藥了?既然是穿腸毒藥還給她挑這麼純潔幼嫩的粉紫色衣衫?可是無奈從他的炙熱的唇壓下來那一瞬間,一切的思路都被擊潰,潰不成軍。
他彷彿一隻久餓的狼,唇瓣微微吸吮摩擦之後立刻就侵入進她的口腔,不知節制地攻城略地,肆意地在她口中狂放地來回掃蕩。
隨著唇舌的深入,他們的身軀完完全全地貼在了一起。可是他卻彷彿還嫌不夠似的,每一秒都在更加緊迫地壓著她,那架勢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徹底地吞進他的身體裡去。
藍草心很快就醒過神來,因為她被他箍得身上的骨頭都快被壓斷了。她想說你輕點,可是沒那個……能用的嘴。她用力地捶他打他,可她的掙扎卻彷彿更激發了男人的獸性,結果是讓自己更加痛苦得要翻臉。
就在她氣急敗壞地一狠心掐了訣,下決心要收拾身上這個發情的公獸的時候,身上的壓力忽然消失。她一愣手上的訣一鬆,整個人已經被橫空抱起。
藍草心第一反應就是大大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還好還好,沒被一個吻給憋死,也沒被一個擁抱抱到全身骨骼碎裂而死,死後被人笑話一萬年。某人畢竟是人不是獸,關鍵時刻還是知道剋制的。
可是,事實證明,她想簡單了……
被放下時已經是柔軟的大床,紅床紅帳紅色輕紗的窗簾,男人幽深的眼眸浸透了炙熱的情緒,嗓子已經啞透了:“都說夫妻小別勝新婚。小別我已經受夠了……”
於是,藍草心又沒有來得及反駁他們根本還不是夫妻好不好,就被“勝新婚”了……
第三天,藍草心終於明白了某蟲那句“三天後開始教學”和電話裡說“這兩天都安心休假”的意思。
原來他早就安排得萬無一失,要排除一切可能的阻礙,美美地吃兩天,然後她會被他吃到吃不消,必須休息一天。
藍草心狠狠地一覺睡到了第三天下午才醒來,醒來之後渾身痠軟地被某人伺候著洗浴的時候想明白了這個道理,瞪著他恨得牙癢。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媚眼如絲,這個瞪眼的動作沒體現出半分威懾來,反而極其勾火。
某蟲愣了愣,忽然抬手蓋住她的眼睛,嗓音又帶上了啞:“再那麼看我,我會忍不住。”
藍草心鬱悶地想大吼三聲:丫丫的你都不分晝夜吃了本巫48小時了,還能來?你他麼跟白夭矯到底誰是人誰是千年老蛟?
吃飯的時候,藍草心一時沒忍住,真把這話給問出來了。
那時她咬著一個包子咬得咬牙切齒,滿臉不平的怨念,腦子裡盤桓了三天的問題不知怎麼就自動脫口而出了:“你是人是妖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體力,完事兒還有這麼好的精氣神?”
話一出口藍草心就囧了。但問都問了,乾脆豁出去一張臉皮厚到底,放下包子理直氣壯地發脾氣:“我是什麼樣的體質?天火淬鍊、龍涎滋養、洗精伐髓、巫力充沛!我這樣的身體全世界就此一具,可我都吃不消你!人的身體都是有極限的你懂不懂?哪有你這樣越做越精神的?你這簡直就是非人類!”
看著滿面桃花的小女人一臉怨念地發飆的可愛樣子,某蟲的禽獸慾望差點又被激起來。不過知道她真是受不了了,不捨得再摧殘她,悄悄地壓下那股火。可是她的問題……瞧著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他眼神複雜地瞅著她好久,一咬牙決定不瞞她。
“我修了巫武。”他認真地說。
呃?藍草心愣住,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他知道這個訊息有些突然,要不是意外地在房事上暴露了一些奇特之處,他原本也沒打算這麼早告訴她。“你說過自行領悟的巫術更強也更適合自己,我一直在努力。後來我找到了,我修煉巫武。”
藍草心的腦子這下子反應了過來。巫武?終南山論道的時候,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