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小稚所有的情緒和衝動都只在你面前。在外面,她雖然氣勢囂張點,但做事極其聰明,絕不會做傻事。要不然幫會怎麼可能把一個部交給一個十二三歲的丫頭?放心吧,實在有事還有我和蘇黎,不會讓她出事。”
藍草心停了一停:“我剛才說的那些,你不驚奇?”小稚聽了以後有那麼大的反應,而他卻如此平淡,貌似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
衣小蟲也不迴避:“小稚第一次把樂部的資訊匯上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藍草心沉默。衣小蟲微微停了停,沒有等到藍草心的接話,沉聲道:“藍,你要信我。”他絕不會放過任何想要加諸災難在她或者他幫會的兄弟身上的叛徒,不管那人是是誰。只是,茲事體大,沒有充分的證據不能隨便動手,以免弄錯了或者弄僵了,讓大家心寒。
“是你不信我。”藍草心的語氣裡有微微的嘆息。她怎麼能不明白他的慎重。她的想法其實和他一樣,要不然也不會追著給小稚發資訊讓她種證據。只是,她真的不喜歡他在這樣的大事上什麼都自己處理,把她圈在一個安全而無知的小圈子裡。這樣,不好。
而衣小蟲竟也沉默了。他明白她的感受,可他沒法告訴她,當他聽說離合島被轟炸之後那種以為失去她的那段時間令人窒息的恐懼,以及從那以後不願意讓她再有任何一絲風險的心情。兇手,他去查就夠了,有的時候,知情就意味著危險,而他不希望她再有哪怕一丁點的危險。
衣小蟲沒有再解釋。藍草心也沒有再多說。自從在一起以來,兩人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不愉快的情況。誰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也理解對方的初衷,卻並不能彼此贊同。許久,還是衣小蟲先打破沉默,說的卻已經是另一個話題:“決定去離島了?”
“嗯,已經在路上,還有不到8小時的路程。”藍草心也沒有糾纏剛才那個不愉快的話題。觀念的問題,不是在電話上多說兩句就沒能解決的事。“無音答應了狐狸老師,我儘快過去替她,她也好安心跟她師父多相處一段時間。”
不用明確地說她是在解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去找他。茅無音的承諾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的因素其實更重些。他最近在天龍會總部忙著,她不方便問總部在哪裡,更不好貿然地去找他。總部所在地是幫會的絕密,不到相當的資格,就算是總部工作人員的家人都沒有權利知道總部的位置。以她在天龍會的這點資格去找他,不合規矩。
那一邊,衣小蟲果然沒有提起想見她的話題。他現在的情況極端敏感,他不會說出來讓她擔心,更不想她這個時候出現在他身邊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寧願她離他越遠才越安全。而離島剛好有讓她留下的理由。
他已經嚴密地布控,如今的離島,不會再有任何能夠傷害到她的襲擊。
於是,他只是很平靜地說:“也好。轟炸之後,離島現在已經不再是基地,僅僅是外圍的一個閒置私產。狐狸從前就很少交代他不在的時候讓人守離島,更何況如今。這件事有點奇怪,你去了以後當心點,有任何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男子絕美的面容一凝,這才發覺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慵懶地倚在門框上的修長身影。
蘇黎感嘆地瞅著他:“阿青,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有這種樣子。”
絕美的面容已經完全恢復了冷寒,毫無情感地瞥他一眼:“哪種樣子?哭天抹淚、咬牙切齒、天天吃全鳥宴骨頭都咬得嘎嘣響就是不敢罵出來一個字的沒出息樣子?”
這這這……這也太毒舌了!蘇黎陽光漂亮的臉扭曲了,渾身努力地散發出“我根本不是那樣,你這純屬誣衊”的氣息。可惜這種氣息實在太虛幻,拼命虛構也虛構不來。蘇黎從來就不是石頭擋路劈碎它的青式性格,立刻選擇曲線救國,臉一變柔和出一種讓衣小蟲渾身想要起雞皮疙瘩的甜蜜氣息來:“我家小稚剛長成小少女,前段時間病了,全身不舒服,人家精心伺候了一週才好,我家的孩子我心疼,正大光明的心疼。不像某些人,不憋出病來……”
蘇黎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徹骨的寒風吹過,前襟已經被某冷血霸王死死揪住:“你說什麼?鳳小稚病了一週?什麼時候的事?”
蘇黎的臉有一瞬間的詫異,之後就變了,總是帶著陽光微笑的雙眼蘊含著危險的怒意:“司徒青!鳳小稚是我的人!她病沒病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鋼鐵般鉗住他胸前衣襟的手卻沒有絲毫鬆動,語氣比剛才更加沉怒:“有沒有關係不需要你知道!我只要你告訴我,鳳小稚生病是哪幾天?現在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