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會擔心、會心疼了?晚了!給我看!”
白夭矯耷拉下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慢慢地鬆開了抓著藍草心的手:“在胸口。疼著呢,輕點。”
藍草心伸手去解他的紐扣,手指微微地抖,解了好久都解不開一顆紐扣。
白夭矯小心地看她的臉色,不敢幫忙也不敢說話。
好不容易解開了襯衣,藍草心輕輕拈著領口的兩片衣襟,向左右兩邊開啟……
在那結實的胸膛上,胸口正中的位置,一塊原形的碗大的醜陋傷痕就那麼顯露在藍草心眼前。光潔緊緻的面板被整塊兒剝去,血肉上直接抹著一層黑色的藥膏。大約是陪著藍草心折騰了太久崩裂了血肉又沒有換藥,鮮血已經混入藥膏,混合成一種觸目驚心的黑紅色。
再看襯衣的內層,細緻地貼著一層塑膠狀的不透明的東西,兩邊衣襟胸口的位置早已沾滿了黑紅的顏色,剛剛藍草心揭開他衣襟的時候,不知道他有多疼。
可他一動都沒敢動,只緊張地觀察著藍草心的臉色,好像她的一絲絲不快,都要比他身上的痛楚重要一萬倍!
藍草心的身子完完全全地僵著,直愣愣地瞪著白夭矯的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久好久,久得白夭矯都緊張得不敢呼吸了,藍草心才忽然吸了一口氣,用極輕極輕的動作,脫下了白夭矯的襯衣:“藥呢?”
白夭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趕忙遞上藥膏,說明用法。
藍草心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按了他坐下,親手為他換藥。動作輕柔得彷彿飛蛾的蟬翼。揭去舊的混了血的藥膏時,她輕輕地用嘴吹著,像母親哄著孩子,明知無用卻下意識地給予精神的撫慰。
她的眼睛一直很紅,眼眶中有明顯的晶瑩滾動,卻一直沒有滴下來,一聲哽咽也沒有。
整個過程,她保持著手的輕柔、呼吸的輕緩、眼睛的清晰,不給白夭矯造成多一絲的痛楚。
白夭矯忽然有種藍草心變身絕世神醫的錯覺。自從剝皮以來,他第一次覺得換藥一點也不疼了。
“多久能恢復原來的樣子?”藍草心平靜地問。
白夭矯猶豫了半天低頭道:“半個月能結疤。但是恢復不了原來的樣子了……除非我渡劫成功,再次進階雙角。我上次渡劫失敗了,下次,不知道還要一百年還是兩百年。”
藍草心的壽命沒有那麼久。也就是說,她這輩子都看不到他的胸口恢復了。終藍草心這一生,那裡都會是一片醜陋的疤痕。
藍草心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站起身,輕輕撩起白夭矯額頭金亮的頭髮,緩緩低頭,在他的額頭上印下溫柔的一個吻,背起那隻白色的活蛟皮揹包,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秦槐開車來接藍草心去機場。一家老小商量來商量去決定由林敬義送藍草心,一看車門,裡面倆妞瑟縮了一下,立即齊齊綻開討好的笑臉:“嗨!姐姐!”
藍草心狠狠安撫了一下被驚嚇到的心臟,質問地看向秦槐。
秦槐難得期期艾艾:“兩位小姐堅持要跟藍小姐一起去,白先生不管,我們又都阻擋不住……”
藍草心粉面一肅,眯著眼看向兩小。敢對她別墅裡的人動用法術?
十三四歲的纖細丫頭無音立刻指向身旁八九歲的萌妞:“姐姐你知道我的傷才剛剛好的,還是小稚比較強大!”
萌妞立刻兩手叉腰,盡顯鳳鳥霸氣本色:“你答應帶我去玩的,我不管,水瑟把手續都給我辦好了,我要去!”
無音立刻雙手遞上兩人的機票、護照和身份證,藍草心一看,茅無音?鳳小稚?如今的孩子都跟她一樣,姓什麼都是自己挑的?
身後傻站了半天的一家子裡,陸桃出聲了:“草兒?”
這一家子都疑惑著呢,這車裡兩個小丫頭,誰家的啊?長這麼招人疼。那個大點的一副纖巧的模樣,眼睛裡清亮清亮的透著軟軟的倔犟,讓人打心眼裡想好好安慰。那個小的就更讓人一看心都酥了,那肉可愛肉可愛的小模樣,配上那兇巴巴的小表情,用林菱的話說,那就是見者秒殺啊!
不過聽這倆小娃的意思,是要跟草兒一起出國?這是什麼情況?沒聽草兒提過啊!
藍草心在心裡無奈地嘆息。這倆膽大包天的妞,手續都讓水瑟給辦好了,不用問,國外的一切也都安頓好了。這都臨登機了,她要是硬不帶她們,照這倆妞的性子能自己坐飛機飛國外去,她能真不管她們麼?
“奶奶,姑姑姑父,林菱,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公司白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