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個慾望,所以我無法扭曲自己的本心去回答。師叔,是你問錯了。”
藍草心臉上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是回答大家的提問,也是回答自己的心:“原來每個人的心和欲都是不同的,而天道,是要每個人只做自己……我真笨,天道若非如此,世上又怎會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
終南子終於頷首出聲:“藍丫頭,你入定吧。”
藍草心當下就閉起雙眼,入定起來。從她徹底放下了心裡的包袱,將修煉的秘密和盤托出,悟出了心之負累開始,她就有神識境界鬆動想要拓展的感覺。之後緊接著師公、師父和師叔又繼續點撥,彷彿心中有云霧被一片片撥開。此刻終於撥雲見月,心神震動之下,想要突破什麼的感覺更加明顯。
這次入定相當於閉關,但不是法力的修行,沒必要執行多少周天。藍草心入定之後靜靜地關照內心,摒除了外在世界的一切影響,將剛才所得的覺悟融入了整個精神世界。
藍草心剛剛熔鍊完畢,腦中一陣波動,風幣雖然尚未出關,卻傳了好一段資訊出來。
藍草心默默思索,又是好一陣消化。
再睜眼,屋內光線昏暗,竟然已經到了掌燈十分。五人依然對坐,就好像藍草心只是閉了閉眼,一閉一睜,如此而已。
終南子的聲音慈和地響起:“繼雲還在閉關領悟,讓他繼續吧。藍丫頭,你可還有什麼要問?”
此時的藍草心已經於剛才大不相同,身上原來所自然散發的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氣息完全內斂,乍看之下比原來普通了許多,甚至比原來更簡單也更具有濃濃的俗世煙火氣,仔細觀察卻是在那俗世煙火氣之後多了一種看不透的氣質。她的心思彷彿就簡簡單單擺在那裡,卻又似是而非,仔細看時根本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心思。
藍草心端端莊莊重新向師長們行了一個禮:“弟子想要請教關於巫力的修煉問題。”
“可止!”終南子一抬手,“在你剛才閉關之前你若問到,我尚且勉力一答。如今你已悟道,最好自己體會。這番倒不是我顧忌你疑心我,而是確然不能給你超過你自己的答案了。”
藍草心停了停,恭敬地道:“好,那麼我便將剛剛風幣再次領悟到的巫法要點,與我道家修煉要點比較給師公和師父師叔聽,請師公指教。”
終南子略加思索,十分鄭重地道:“好,你且說來。”
藍草心正了正腰背,端容道:“弟子剛剛得知,原來巫家所謂巫力,就是讓屬性相合的天地靈力和自己的精神力融合,也就是說,巫力就是異變的精神力。”
此言一出,三人身軀都是齊齊一震,連終南子臉上都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要知道千百年來,無論世間那個門派,那種功法,無論是佛家道家還是國外的玄學宗族,千變萬化都是以強大的精神力引動天地間的各種神秘力量而為己用。但無論怎樣變化,最多也只能控制或儲存一部分那些力量,誰敢說徹底把那些力量與自己的精神力融合為一體?
藍草心鄭重地繼續道:“弟子得知,數千年前,在巫的時代裡,也和現在有修行界和武術界一樣,巫也分兩種。體弱而術法強大的叫巫師,身體極度強橫而術法弱小的叫巫武。兩者之所以有這樣的區別,是因為巫師是將巫力儲存在體內靈竅中,類似現在的丹田,而巫武是用巫力淬鍊自己的身體,不但使肉體強到變態,更讓自己的身體也擁有了某種屬性,從而成為極為強大的戰士。”
任淳喃喃道:“類似於內家硬功金鐘罩、鐵布衫?”
藍草心點頭:“應該很像,但是威力比起巫武應該要差很多。而且沒有屬性。最起碼弟子是沒聽說過還有水性金鐘罩、土性鐵布衫之類功夫的。據風幣講來,巫師使用鬼神莫測的巫術,而巫武則使用巫武技,就是和武功一樣,按照特定的經脈運轉,把巫力集中在兵器上發出的暴力一擊。兩者的威力都很大,動輒移山填海。”
“如此逆天……”終南子緩緩道,“天豈能容?”
藍草心剛剛也想到了。巫真的太厲害了!如今的道法,高深處都已經驚天動地,遠古的巫,豈不是動不動就把天戳個大窟窿?
心頭忽然一動。伏羲既然真有其人,巫術也真有其事,那麼那些遠古的神人和傳說,后羿射日、女媧補天、刑天去頭而戰、共工怒觸不周山,是不是都是真正發生過的歷史?
只聽終南子蹙眉問道:“可知巫法修行有何限制?何人可修煉巫力?”
藍草心收起跑走的心思回答道:“能否修煉巫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