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高闊,軒窗敞亮,夏天窗外都是綠樹成蔭。冬天更妙,地暖除了鋪在屋子裡,還在院子中間鋪了一塊,建起了一個暖房,冬日裡也可以奼紫嫣紅、瓜果飄香。
第一次來時藍草心看這裡的風水,覺得除了“龜”型局中如果能有水勢將更加完美,這裡的風水已經是這片別墅中當屬鳳毛麟角的存在。
從計程車上下來都好一會兒了,呆看著別墅中冬日綠樹上的晴雪,雪下未及衰敗的花色、林木扶疏間隱隱露出的屋簷,鍾脆脆和許楣的眼睛還是直的。
而藍草心的眼睛也有點直。
她的目力比起鍾脆脆和許楣強上不知多少倍,又熟悉這裡的景緻,注意力自然不在景觀上。她直著眼睛瞧著從林子裡袖著手分花拂柳而來的邪肆美少年……的那身打扮,被雷了!
鍾脆脆和許楣也終於發現了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美人,連呼吸都沒有了!
這個長得很妖孽很妖孽很妖孽很妖孽……的、長髮微卷綁在腦後,額前蜷曲一縷黑亮髮絲,細長眼睛斜斜上挑天然帶萬般風情,鼻樑挺直、嘴唇硃紅、身體柔軟細韌走動間自然帶出萬種風姿的……這個除了說他是妖孽之外沒有別的詞語來形容的美人……呃,真真要人命!
藍草心終於從牙齒間迸出字來:“白夭矯,現在是冬天,正常人都不會穿著絲綢外袍出門!”
藍草心特意在“正常人”三個字上重重地落了落。白夭矯,你想讓是個人都知道你不是人而是個山妖嗎?
可是,藍草心同學顯然低估了白夭矯美男對兩個正常的青春少女的影響力。鍾脆脆和許楣顯然已經完全陷入智商歸零的狀態,半點都沒有注意到美男大冬天的穿著絲綢睡袍出來有多麼怪異,只注意到了穿著絲綢睡袍美男的美男從冬日晴雪的美景中走出這一幕多麼多麼地……難以形容的要人命!
藍草心一開口,兩人才稍許找回自己的神智。許楣失魂落魄地抬高手臂,遊魂般地“嗨!”了一聲算是給美人打招呼,終於瞟向藍草心的眼神帶著十分的明瞭和百分的痛心:原來你那幾天消失是在這裡,跟這個要人命的美人在一起!理解了!但是,啊啊啊……
鍾脆脆咕咚嚥了一口口水,同樣從美少年身上扯不回眼神,但好歹思維相對來說還比較正常:“這人應該……是小藍的親戚吧?長得挺像!”
藍草心憤慨地瞪向鍾脆脆,她怎麼可能和白夭矯長得像?她的眼尾雖然也有些微挑,但是哪裡有這貨這麼狂傲?她的身段雖然也是飽滿修長,但和一個柔若無骨的男人好比的麼?還有她雖然也是鼻直口紅,但她那叫明麗這貨這百分百就是邪魅,這能一樣嗎?氣質,氣質!本人類和這小妖根本就不是一種氣質好不好?
要說像,也該是給他精血的某罌粟男和他長得比較像些好不好?
藍草心還在這裡兀自生氣,便見美少年白夭矯委委屈屈地拿出一個遙控器輕輕一按,院門開啟,然後委委屈屈地走到藍草心面前,委委屈屈地道:“我以為就你一個人來嘛,所以沒有換睡衣。”
鍾脆脆和許楣倒吸一口涼氣,藍草心一閉眼,老天,讓我昏倒吧昏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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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表示無奈:親愛的,你的體魄太好了,想昏就昏也沒那麼容易……
☆、第107章 唯美純真
白夭矯到底還是聽話地回去換了一套正常的衣裳,喜孜孜地給藍草心介紹他住進來之後對別墅進行的微改造。雖然他聰明地當著鍾脆脆和許楣說是請施工隊來做的,但藍草心當然知道他根本用不著。
千年修行的白夭矯是無比聰明的,除了聰明還有著現代人無法比擬的許多耳濡目染的歲月薰陶。這在很多小小的改造上都讓藍草心十分歎服。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別墅的風水變了。雖然白夭矯有意當著那兩人沒有提到,但她還是一眼就發現了這個最重要的變化。
別墅靠近龜型胸腹處一個原來佈置了些小型太湖石引了一縷細小山泉做成微型水景的地方,太湖石被挪成一個環形擺設成小小水岸,原來的位置以龜型心口位置為中心下陷三尺,越往邊上越淺,被改造成了一個不規則的清澈小湖。水中魚蝦遊弋,水底水草輕搖,隱隱還看得出有泉眼靜靜地流淌而出。
之前她心裡暗想的唯一缺的那點水勢如今是半點也不缺了。不但不缺,而且畫龍點睛得恰到好處,真真是藏風聚氣、招財進寶,將這裡變成了一方風水絕佳的寶地!
鍾脆脆和許楣戀戀不捨地告辭之後,白夭矯拉住藍草心的手,兩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