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時死亡,他提前回去將兒子的資訊備了案。因此從衣小蟲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新一代的威爾斯公爵。
只不過對於威爾斯家族來說,只知道有這麼一個孩子存在,誰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如果長子一脈斷絕,爵位將由皇室收回。不過威爾斯家族代代為醫學泰斗和宮廷御醫,為皇室救命立功很多,因此除了這個世襲的公爵爵位,還有一個非長子的世襲伯爵和幾個子爵、男爵。現在他們找不到我,也就只能爭那些爵位的繼承權。”
藍草心一把抓住衣小蟲的手,吐血地說:“做得好!咱們把自己和孩子都藏好了,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
衣小蟲看著這樣難得露出緊張傻氣的藍草心,眼底泛上明亮的笑意:“好!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
夜已深,狂歡已進入高潮,一對新人卻已早早退場,跟衣綵鳳、胡佳衣一起坐在一間獨立休息室裡,嚴肅地討論起另一個重要的話題。
“婆婆,老師,你們看我爸這種情況,你們有沒有更好的治療建議?”詳細說完了任曦的情況之後,藍草心殷切地問衣綵鳳和胡佳衣。
按照一般人的習慣,藍草心應該稱呼衣綵鳳為“媽媽”,但一生經歷混雜的衣綵鳳並不同意藍草心這麼叫。她認為婆婆就是婆婆,媽媽就是媽媽,藍草心的媽媽雖然沒有照料過藍草心一天,但生恩比天大,沒有人能替代母親在孩子生命中的地位。而她作為婆婆,讓藍草心稱呼一聲“婆婆”也已經足夠。
衣小蟲表示無所謂,心意比稱呼重要。而藍草心正好也覺得要跟婆婆討論任曦的問題,一邊叫衣綵鳳“媽媽”一邊叫任曦“爸爸”聽起來很是怪異,也就順順當當地叫了“婆婆”。
而胡佳衣還沒有跟衣綵鳳結婚,自然還是叫老師。
衣綵鳳是苗疆蠱術傳人,境界還在在當今聖女木綠花之上,又有提米的多年教導,在魂術上的眼光絕對獨到。而胡佳衣在現代醫學方面的見聞和認識也絕對比藍草心更加深厚。因此在來這裡之前藍草心早就想好,要認真地問一問這兩位可信賴的長輩,父親的情況還有沒有其它的治療方法。
衣綵鳳和胡佳衣皺著眉頭仔細地聽完了藍草心的描述,最後非常一致地給了她一個答覆:他們需要見到病人本人,才能做出最接近真實的判斷。
藍草心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就讓衣小蟲安排明天婆婆和老師跟他們一起返程。胡佳衣攔住他們笑道:“行了,知道你孝心可貴,不過別忘了今天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這些小事就交給我去辦。綵鳳,我們走吧,讓他們早點休息。”
十餘年的等待換來了如願以償的愛情,他終於可以叫她一聲“綵鳳”。
衣綵鳳和胡佳衣離開,藍草心的心情因為兩人的即將同行而分外愉快。但畢竟是從昨晚到現在奔波忙碌到現在,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精神這一放鬆下來,她還真的困了。
一雙有力的手臂早已悄然搭在她的後腰和膝彎,輕巧地把她橫抱起來偎依在胸前。耳邊響起寵溺的大提琴般的低低暱語:“稍等一會會兒再睡,還有三場婚禮的最後一道程式——新婚夫婦入洞房。”
貓兒一般柔軟慵懶地窩在他的懷裡,任由他輕鬆平穩地抱著自己快步前行,藍草心合上已經泛起倦意的眼睛,纖長的睫毛像兩排小扇:“那你快一點哦,我要睡著了呢。”
“嗯,很快。”看著懷裡小女人慵懶嬌俏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抱緊懷裡的軟玉溫香,衣小蟲的聲音此刻低而輕柔,步伐卻是極快。
彷彿只是閉了閉眼睛,或者是在這最讓她安心的懷抱裡小小地打了個盹兒,藍草心便被臉頰上溫熱的輕吻喚醒:“睜開眼睛看一眼再睡,好不好?”
有點睡意朦朧地在他懷裡睜開眼睛,順著他含笑的眼眸示意的方向扭頭看去,藍草心再一次被眼前的美景窒息。
在這樣一座泰坦尼克式的西方遊輪上,竟然會有一間完美無瑕的華夏古風洞房!
門窗不再是其他艙房的合金,而是純實木的雕花門窗。牆壁用純古法的椒香技藝處理過,溫和的色調中散發出溫暖清香的氣息。傢俱是全套的經典紅木套件,兩米大床裡裡外外的雕花精美到不可思議。從窗簾、桌布到床上全套的鋪陳,整個房間都是鋪天蓋地的大紅。那紅色熱烈如火,染得人臉頰如緋,燒得人熱血沸騰。
藍草心下意識呆呆地呢喃了一句:“你該早點提醒我換裝扮。最起碼,得有個紅蓋頭。”
耳邊是他的輕笑聲:“小木屋第一次要你,就算是洞房的序幕好了。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