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你能不能當面來找我說?我是會吃了你還是會把你從窗戶裡直接扔出去?我離你近在咫尺你不直接跟我溝通,給遠在天邊的青先生打電話報告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易星芒,你捫心自問,你從內心裡當我是自己人了嗎?是不是如果不是阿青讓你事我如事他,你還準備當我是一個專門跑來挑你們大家毛病的難伺候女人?”
眼看易星芒僵在原地瞪著眼睛卻被罵得啞口無言,藍草心猶不解氣,伸手唰地一指房門:“滾!滾出去!去找那些跟你出生入死一百回的人,去盡情禍害他們!老孃跟你特麼的沒交情!”
易星芒機械地走出去,一開門就看見藍一到藍四都在門外拼命地向他擠眉弄眼。易星芒一愣,然後醍醐灌頂,腳還沒邁出去趕緊唰地回身,端端正正歡歡喜喜地向一臉怒氣的藍草心行禮:“謝夫人教誨!”
是他自己剛才請夫人教誨的,夫人這是真的在教誨他啊!只不過這教誨來得太過暴風驟雨一針見血入木三分,把易星芒給罵暈了!
夫人大怒,字字句句說到底都是因為關心青先生啊!她罵他有想法不當面找她說,不拿她當自己人,那她對他破口大罵,不等於是告訴他,她已經完全信任他,完全當他是自己人的嘛!我擦,他不止是被罵暈了,簡直就是被罵傻了!
易星芒在心裡也在笑罵自己,被罵了還這麼爽這麼開心,原來我易星芒骨子裡也有賤貨的那一面!
藍草心看著一貫冷冽帥氣的易星芒臉上的賤笑忍不住直翻白眼,轉身趕蒼蠅似的揮手,沒好氣地催促:“滾滾滾!快點給我滾!見著你就煩。”
易星芒賤賤地滾了,出門嘿嘿跟四個藍衛勾肩搭背地許諾:“哥兒幾個,改天請你們喝酒啊!”
正擱這兒賤賤地得瑟呢,身後屋門唰地又開啟了,藍草心已經是一臉平靜:“易星芒,今天換了房門的那間屋子,把裡面青先生的東西全部挑出來拿去一件一件挨個洗三遍,洗乾淨之後捐了。剩下的東西全部化學消滅。這些事你親自帶著親信去做,不得假手他人,明白嗎?”
易星芒胳膊還分別架在藍一和藍四的脖子上,聞言滿臉驚訝。他今天白天趁著藍草心帶著4個藍衛出去,已經飛快地把那間屋子從裡到外徹徹底底恢復了原樣,東西全堆在另一間倉庫裡,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這事兒就算揭過了,壓根兒沒想到藍草心已經徹底知道了那間房的事。
易星芒此時哪敢再多問,立刻親自去執行。當他用了整整一夜的時間才把夫人交代的這些東西親眼一件一件看著清理完畢的時候,才恍然大悟方蕊潁佈置那間屋子和夫人清理這些東西的用意,一時百感交集懊悔不已。
易星芒從昨晚電話彙報之後,一天一夜沒有再給衣小蟲打電話,黎明時分衣小蟲果然如藍草心所料那樣,主動給易星芒打過來問夫人可好。易星芒眼睛瞧著“化學消滅”得乾乾淨淨灰渣都不剩的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東西,感慨萬千地只說了一句:“阿青,你去忙吧,我昨天不該給你打那個電話。是我糊塗了,你這個變態看中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變態的頭腦和手腕?我以為已經看明白,其實還是小看她了!”
這天早晨,在藍草心視察王的風範整整兩天之後,King'sdemeanou大廈會議室裡終於召開了高管會議。橢圓形的會議桌旁依次坐著藍草心、秦槐、水瑟、易星芒、方蕊潁、朱約翰、歐陽齊格,再往後是幾家分公司的下一級副手,田慧媛、尹萼、夏薄言等人在列,所有人剛好把橢圓形坐滿一圈。
方蕊潁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大廈監控室裡有姐姐的曾經的手下,她今天早晨得知訊息,她費盡心思佈置來惹怒青夫人並未今後下一步行動做鋪墊的那間臥室,才剛佈置好一天,就被易星芒徹頭徹尾地又換了回去,連東西都被拉走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
而就在收到這個訊息之後不久,傑瑞瑟斯又給她打來了電話,很憤怒地質問她明明不掌握大廈的產權檔案,為什麼要誆騙他,害得他出了醜聞不說,還停下很多生意為她籌措資金?不管方蕊潁怎麼解釋她擁有大廈的實際管理權,完全有把握根據其它檔案抵押大廈,傑瑞瑟斯都不相信。他很明確地告訴她,他已經查到了確切的訊息,她方蕊潁絕不是大廈產權的持有人或代管人,如果他把她的話信以為真,將會惹來毫無勝算的官司並讓自己傾家蕩產!他跟她的合作就此取消,算他倒黴!
傑瑞瑟斯的咆哮震得方蕊潁耳膜嗡嗡作響,腦子裡似乎也在轟轟地天翻地覆。連續兩件事的打擊把她逼到了死角。眼看今天就要召開會議,青夫人勢必要提起風範集團與青藍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