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遊說著就把左手伸入到上衣的裡兜處,心念一動之間,一張嶄新的一百元美鈔就已經拿在了手裡。
“什麼……先生您就兌換一……一百美元?”
卡妮婭聞言真的是恨不得把江少遊給臭罵一頓,直接罵得江少遊灰溜溜地滾蛋得了!因為從江少遊一出手就是一百美元這麼“大”的手筆來看,他估計江少遊兜裡的錢肯定不會超過五百美元。就這麼幾個錢,您也好意思到賭場裡來丟人現眼?
這位的臉皮怎麼就能這麼厚呢?其實沒錢也不算什麼,手裡沒幾個錢,卻還偏偏想賭幾把的人多得是。可你沒錢還找什麼陪賭女郎啊?這不是成心在耍人玩嗎?
卡妮婭又氣又惱,但真碰上這麼一個極品的賭客她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期望著這位身上沒戴幾個錢的土包子,趕緊把錢全都輸光了,她豁上不要江少遊的小費,也希望江少遊趁早滾蛋!她也好有機會再接待另外一位顧客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卡妮婭見到一個身穿紅色旗袍,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東方女性走了過來。於是卡妮婭頓時眼睛一亮,連忙走上兩步,親熱地挽住了那東方女孩兒的胳膊,說:“楚……怎麼樣,第一天來我們這裡上班,還習慣嗎?我剛才看到你陪上了一個扶桑國的老闆,那位扶桑國的老闆可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了,陪過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很大方的,只可惜這人的心花得厲害,陪過他一次的下次他再來時就絕對不會再要了。怎麼樣……他一定給你打賞了不少的小費吧?我見他還沒開始玩的時候,就先賞了你好幾個綠色的籌碼,那可是好幾千美金啊!”
那被稱作“楚”的女孩兒聞言神色微微一黯,說:“沒有……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扶桑人,後來知道了,就把他先前賞我的籌碼又還給了他。我可以陪印地安人,也可以陪黑人,就是絕對不會陪扶桑的客人,就算他們給得錢再多我也不陪。”
“不是吧!我說楚你是不是和錢有仇啊?”
卡妮婭有些不敢置信地說:“只要他肯給錢就行了,你管他是哪國人呢?”
楚微微搖了搖頭,說:“不……你不明白的,我雖然很需要錢,為了錢我甚至可以出賣自己,但是……想讓我在扶桑人的面前做出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那卻絕不可能!”
卡妮婭還是有些不懂楚為什麼會這麼做,只是不斷地搖頭嘆息著說:“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
楚笑了笑,說:“好了,多謝你的關心。你不是已有了客人要陪嗎?別盡顧著和我說話,再冷落了客人就不好了。”
卡妮婭還真希望江少遊等得不耐煩,直接就一個人走開了最好。可是……誰知道江少遊卻好象一點兒也不著急似的,見兩人在這裡說話,他就安安靜靜地跟在後面等著,簡直就好象他才是卡妮婭的跟班。
卡妮婭有些無語地回頭瞥了江少遊一眼,心說這人的脾氣到是不錯,若換了是別的客人,見自己這麼慢怠他,還不早就火了?
不過一心只為賺錢的卡妮婭卻也沒有因此就回心轉意,肯踏踏實實地去陪著江少遊玩,而是心思一動,忽地望著楚,說:“我說楚……你今天已經接待過三四個客人了吧?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你大概都沒有賺到一美分,是吧?不是你嫌人家對你動手動腳,就是客人嫌你不夠火辣、不夠熱情。剛才這個到好……你更是直接嫌人家是扶桑人!這樣子下去……你賺不到錢也就罷了,可是被領班知道了後,恐怕會認為你根本就不適合在這種地方打工,不等試用期結束,就直接把你給趕走了。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麻煩就麻煩吧!”楚嘆了一口氣,說:“我雖然想要多賺點錢,可是卻也有著我在某方面的堅持,這個你真不用勸我了。”
“好……我不勸你!”卡妮婭先是恨恨地瞪了楚一眼,隨後用手指隱晦地向後邊指了指,說:“不過誰讓我看著就好象和你有緣呢!所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點我必須得幫你……諾,就是我身後這位,我看他的樣子好象也和你一樣是華夏人,不如我就先把他讓給你,由你陪他進去玩得了。你想啊……你們兩個如果真的都是華夏人,這在米國意外地結識,那肯定會感覺格外的親切,到時候……只要這個華夏人不是太摳門的話,怎麼都不至於會讓你白忙一場吧?所以啊……楚,你做一行賺的第一筆小費,說不定就要著落在這個華夏男人的身上了呢!”
楚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得出來,江少遊這一身工作服的打扮,肯定是沒有什麼錢的。如果江少遊不是華夏人,那麼不管卡妮婭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楚都肯定不會去理會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