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現在還……還能撐住,就先幫老爺子把闌尾也給治了!”
江少遊說著便又拈起幾根金針來,稍稍喘了幾口氣,然後出手如風,一連幾針全部紮在了老人的右腹部上。
江少遊的消耗確實很大,那些融入到他身體裡的藍色霧狀能量被他硬生生地逼出體外,對他來說等於是在挖掘和消耗他生命的活力。
好在江少遊感覺到身體裡的藍色霧狀能量在減少到一定程定後,就彷彿是身體裡形成了真空帶似的,使得天目穴中一直驅使不動的那團濃郁的藍色能量,開始自主緩慢地霧化起來,絲絲縷縷地向著他的身體中滲透過去。
如此一來,江少遊也就放下心來了,只要這種霧化能量還能補充,那麼對他就不會有什麼影響。只是這種補充的速度較慢,江少遊估計自己差不多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可是現在這老人的生機雖然暫時得到了補充,但闌尾炎這種病卻不是單純補充生機就能治好的,因此他才決定趁著自己還能堅持,就先把老人把闌尾炎給治了。否則再等一天的話,到時候只怕這老爺子好不容易補充的生機又要被疾病給生生地消耗許多去。
看到江少遊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卻還沒忘了要給老人治病,中年美婦心中一陣感動,再想到自己對人家的態度,就更加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爺爺,中年美婦一定不好意思在江少遊這種狀態下勞煩他,只是……看到已經甦醒過來的爺爺臉上仍然不時地露出痛苦的神色,中年美婦也只好點點頭,說:“那……就麻煩江醫生了。”
鄭醫生見狀也趕忙走過來,滿面熱情地對江少遊說:“原來您就是首長特地邀請的中醫針炙大師啊!太好了……我們就等著您到了好為崔老做手術呢!怎麼樣……針炙麻醉多長時間能生效?大概可以持續多少時間?江醫生您最好先和我說說,我們也好根據具體情況來制定手術計劃。”
江少遊聞言只是抬頭看了鄭醫生一眼,卻根本沒有理會,又繼續擺弄起他紮在老人身上的那幾根金針來。他現在能勉強完成對老人的治療就已經不錯了,可沒有力氣再去應酬這位鄭大醫生。
“你……”見江少遊沒理自己,鄭醫生臉上的笑容一僵,若非剛才親眼看到江少遊一針下去,居然令崔老起死回生的一幕,只怕他這時候都會氣得直接對江少遊破口大罵了。
但是現在……鄭醫生也只能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儘量用較為溫和的口吻說道:“江大夫,雖然你的醫術很高明,但是這次你只是作為麻醉醫生來參予本次手術的。而我則是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為了順利地完成本次手術,儘早讓崔老恢復健康,我覺得你有必要儘量配合我的工作,接受我的統一安排和領導才行。否則……”
“不好意思……我沒打算要配合你的工作!”
鄭醫生正自說得口沫橫飛呢,卻見江少遊已經將老人身上的那幾枚金針全都拔了出來,然後對鄭醫生說:“而且崔老他也不用再做手術了。”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醫生感覺自己的權威一再受到挑戰,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啊,當即冷哼了一聲,說:“別有點兒本事,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你知道崔老他是什麼身份嗎?而你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敢替崔老作主?崔老得的可是急性闌尾炎,而且據我判斷,甚至應該已經穿孔了,手術一刻都不能延誤,你要是再不配合我的工作,小心後果根本不是你能承受的!”
江少遊有些無語地看了鄭醫生一眼,失去了繼續向他解釋的耐心,轉頭望著正站在手術室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的周海仁,說:“周叔……這位老人家的病我已經給治好了,麻煩你……幫我找個房間,我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啊……好……好……樓上有的是空房間,我這就讓人帶你上去。”周海仁看到江少遊一臉憔悴不堪的樣子,知道他剛才在給老爺子治病時,一定有著不小的消耗,當下趕忙叫來一名療養院的工作人員,讓他送江少游到樓上去休息。
直到江少遊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周海仁才驟然醒過神來,想起江少遊剛才居然說他已經治好了老爺子的病,這……不會是真的?
雖然之前看到江少遊好象真的把似乎馬上就要嚥氣的崔老給救活了,但是……救活和治好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呀!那可是急性闌尾炎,真的用針扎幾下,就能完全治好嗎?
周海仁有些疑惑地回頭向手術室裡看去,卻剛好看到手術檯上的崔老正自一臉激動地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