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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定要帶您上去。”傅清揚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清揚,你知道,這不可能,你帶著我,我們誰也走不出去。與其兩個人都困死在這山路上,還不如能走出去一個是一個。”呂太巖有些氣惱的喝道。
“爺爺。不算怎麼樣。這一次我不會聽您的。”傅清揚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真的放棄了呂太巖,任由他留在這山林當中,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傅清揚無論如何也不忍心把呂太巖留在山道上。
“哎,你這孩子,那好,我就拼著這把老骨頭在堅持一下。”呂太巖感覺心裡暖暖的,不過越是如此他就越覺得不是滋味兒。
兩人繼續開始攀爬,可是呂太巖很快發現,現在每上一步都比以前要艱難許多。僅僅上了兩三階。呂太巖覺得再也沒有jīng力繼續了,他看了一眼傅清揚,發現傅清揚臉上的神情無比的堅定,仍然沒有放棄的意思。
呂太巖知道。現在是要做決定的時候了,否則,在這麼下去,傅清揚縱然放棄他,恐怕也無力登上後面的臺階了。想到這裡,呂太巖有些落寞地對傅清揚說道:“清揚,丹瑤是個好孩子,你答應我要好好對她。”
“爺爺,您為什麼說這些?”傅清揚眉頭一皺,本能地覺得有點不妙。
“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否走出去。必須要先交代你一句。你到底答不答應。”呂太巖微微一笑,不過笑的卻有點勉強。
“丹瑤是我妻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爺爺,您也不要多想,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帶您登上峰頂。”傅清揚聽了呂太巖的話,感覺更加不好了。
“這就好,還有一件事,如果我真的走不出去,你要答應我。照顧太昊宗,不要讓這千年的宗派從此凋零。”呂太巖接著說道。
“爺爺,您不要說了,您肯定能夠出去的。”傅清揚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哎?帝摩斯,你怎麼回來了?”呂太巖突然驚訝的朝著傅清揚身後說道。
傅清揚一聽。本能的轉身觀望,卻發現帝摩斯依然在前面很遠的地方。並未回來。這時候,突聞背後風聲,他激靈靈打個冷戰,感覺不妙。連忙轉身,卻發現呂太巖身體已然凌空撲向山澗。
“不要!”傅清揚大喝一聲,身體驟然前傾,手掌爆伸,朝著呂太巖背後的衣衫抓去。
呂太巖顯然早有防備,他反手一撩,激起一道掌風,讓傅清揚的動作稍微遲滯了一下。就這略微一停頓的功夫,傅清揚這一抓就抓空了,僅僅掃到了呂太巖的衣服,卻沒有抓住。
傅清揚再次努力傾身,儘量伸長手臂再次朝著呂太巖背後抓去,卻不料覺得腳下打滑,身體一傾,就要隨著呂太巖墜落山澗。他全身冷汗直冒,顧不得回身,手掌如刀,猛地插入旁邊青石當中,手上一用力,緊接著一個鷂子翻身,然後穩穩地落在了青石臺階之上。
“哈哈哈哈哈!”山澗當中傳來呂太巖一陣陣帶著悽慘意味的笑聲,這笑聲經空谷迴音,激盪聲波,洪亮非常。
山路上的眾人無不朝著傅清揚方向看來,心中不自覺地產生一股兔死狐悲的情緒。這一刻,無論是傅清揚,還是帝摩斯。又或者天靈子和英諾森,無不在懷疑前來尋寶到底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
“爺爺,爺爺。。。。。。”傅清揚一屁股坐倒在地,心中哀痛,彷彿要肝腸寸斷,眼淚好像泉水一樣從眼眶中湧出。
此時,已是中午時分,陽光讓空氣變得溫暖起來。一縷縷暖風吹過,卻無法溫暖傅清揚那顆冰冷的心。他既因無法向呂丹瑤交代而悲傷,同時也為無法帶呂太巖登上峰頂而自責。甚至,傅清揚覺得,自己就是害死呂太巖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堅持,或許呂太巖就不用死了。最起碼,能夠多活幾天,哪怕死在青石臺階上,也比落入山澗,摔得粉身碎骨要強得多。
暖風依舊在吹,吹皺了傅清揚的衣服,吹亂了他的頭髮,也終於吹醒了他的心。是啊,呂太巖之所以身死就是為了讓他走出去,讓他去照顧應該照顧的人。傅清揚覺得自己不應該辜負了呂太巖的這番心意,一定要好好的走出去,去完成呂太巖壓在他肩膀上的責任。
想到這裡,傅清揚豁然起身,步履沉穩地朝著山巔攀登。論身體強橫程度,傅清揚絕對是所有人中最強的,加之他正青chūn年少,稍微休息一番就能恢復耗損的體力。所以,少了呂太巖的拖累之後,傅清揚的速度提了上來。
很快,他就越過了已經快到極限的英諾森。英諾森看到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