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能清楚地記得,在那些豔陽高照的秋天裡,他站在陽光裡,笑吟吟地叫我“宴宴”。
可是現在,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突然感覺十分地睏倦。
太累了,還是休息一下吧。
於是我倒在沙發上,沉沉地睡去。
……
迷迷糊糊有人開門,關門,然後腳步漸近。此時我已經被吵醒,但眯著眼睛躺在沙發上不願起來。
江離走近了,低聲說了句:“這個笨蛋。”
我懶得理他,繼續在沙發上眯著。睡覺真好啊,睡覺就不用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這時,我的身上忽然重了一下,原來是江離難得發了一次善心,把外套蓋到了我的身上。
我揉揉眼睛,坐起身來。看到他依然站在沙發前,便低聲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江離一看我醒了,立刻不滿地向我開炮:“你是怎麼回事,打電話又不接,提前回來也不說一聲,害我白跑一趟。”
我低頭“哦”了一聲,說道:“對不起。”
大概我的態度讓江離很驚奇,他此時也忘記了數落我,而是彎下腰,抬起我的臉仔細盯著看了一會兒,驚訝道:“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我偏過頭,淡淡地說道:“跟你沒關係。”
江離站起身,抱著胸說道:“那就說點跟我有關係的,你的飯做好了?”
我搖搖頭,剛睡醒。
江離皺眉,生氣了:“官小宴你太過分了。”
我開口剛想說話,眼淚卻“刷”地一下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23)江離的廚藝
我開口剛想說話,眼淚卻“刷”地一下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江離蹲下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的臉:“你……哭了?”
廢話,你看不出來嗎!
江離語氣緩和了一下:“你哭起來比笑起來好看。”
我抬眼看了一下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真想一拳掄過去把他的臉打歪。
江離起身坐在沙發上,順手拿過紙巾遞給我:“臉皮這麼厚都能哭成這樣,誰欺負你了?”
我接過紙巾,只擦眼淚不說話。是啊,我為毛哭啊,誰欺負我了?沒有人啊……還有,誰說我臉皮厚了……
江離靠在沙發上,滿不在乎地說道:“是不是你又把工作給丟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養你。”
我覺得他這是在幸災樂禍,於是沒好氣:“誰要你養!”
江離卻說道:“在外面受了欺負,跑回來朝我發火,你也就這點出息。”
我懶得理會他,起身準備做飯,順便分散一下注意力。
江離:“你要幹嘛?”
我:“做飯。”
江離卻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下一拉,把我重新拉回到沙發上。
我這下真的怒了:“你做什麼!”
江離不緊不慢地答道:“我怕你把廚房點了。”
“江離!你能不能看在我心情不好的份上就別欺負我了?”
“我沒有欺負你,”江離思考了一下,突然站起身,說道,“好吧,我做飯,你監工。”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
因為江離做飯實在是十分罕見的一幕,所以此時我也打起精神,和他來到廚房。
江離指著廚房的一角,對我說道:“你站在這裡別動,只管監工。”
我老老實實照辦。
江離把冰箱裡的剩菜統統翻出來,扔掉不新鮮的,然後把剩下的放到洗菜池裡,熟練地邊摘邊洗。
我有些奇怪:“你很專業嘛,不像不會做飯啊。”
江離低頭一邊洗菜一邊答道:“我只會洗菜,以前在家是我媽做飯,我洗菜,我爸洗碗。”
多幸福的一家啊,我有些羨慕他。江離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麼,他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以後我爸就是你爸,不用和我見外。”
雖然這話有點不倫不類,不過我心裡還真是有些小感動。江離這人,偶爾也說句人話。
江離洗完菜,便把胡蘿蔔菠菜等一干蔬菜堆在一起,左手縮到背後,右手拎起菜刀便乒乒乓乓地“切”了起來。
我震驚在當場,許久才回過神來。然後,我哆哆嗦嗦地說道:“江離,你剁排骨呢……”
江離停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怕切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