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了頓,她問:“紀先生是上海人?”不然為什麼突然問她那樣的問題?
紀仲睿一笑:“我和你一樣,我母親也是上海人,我在上海出生,生活了六年,才隨我父親回香港認祖歸宗,在那邊長大。”
認祖歸宗?戚星一聽這幾個字眼就想到坊間那些和徐霆舟身世有關的傳聞,看來這位紀先生也是有故事的人。
“那我們算得上是半個老鄉了,難怪才第一次和紀先生見面就有種親切感。”她玩笑般打趣一句。
紀仲睿挑眉:“我只算得上是三分之一個上海人,因為我父親是中英混血。”
戚星輕輕‘哦’了聲,心想難怪他的五官那麼立體,眼窩也特別深。
“徐太覺不覺得,我和你有些相似之處?”
戚星抬眸,微笑說:“紀先生是指你我的媽媽同是上海人?”
紀仲睿正要回答,手機忽然一陣震動,他瞥了眼來電,歉聲說:“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他起身走出門外。
等門被帶上,戚星扭頭瞥了眼徐霆舟,見他也在看她,就問:“這位紀先生什麼來頭?”
“香港紀世集團CEO,娛樂圈大佬。”
“他剛才說我和他有些相似之處是什麼意思,你聽懂了嗎?”
徐霆舟的目光凝在她臉上,視線如同有形般自上而下一一掠過她的眉眼鼻,落在她唇瓣上,說了一句:“原來你唇上的色號是天然的。”
戚星:“……”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戚星想起在蘇黎世酒店的那晚自己被他堵在臥室門口,忍不住問:“你當時是不是想……親我?”
她話一落,徐霆舟看她的目光更熱切了些,薄唇傾了傾,壓低聲說:“我現在也是那個意思。”
戚星嚇一跳,想起他平時動不動就親過來毫無預警,還真怕他胡來,趕緊收回視線低頭吃東西。
徐霆舟輕呵一聲:“騙你的。”
戚星斜他一眼,他又說:“要親也回家再親。”
戚星:“……”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紀仲睿才接完電話回到包廂,卻沒有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席散人散,分別時紀仲睿望著戚星說:“徐太很像我的親妹妹,幾乎一模一樣,看見你我就想起她,下次徐太去香港我介紹給你認識。”
戚星連連點頭,上車後對著後視鏡左看右看,不懂最近為什麼老是有人說她像誰誰誰,上次黎晟坤說她和佑佑相似,結果她們是母子,那這次她和那位紀先生的妹妹總不會是卵生姐妹吧?
念頭一落,她立即推翻,心想怎麼可能所有狗血的劇情都發生在她身上,一定是想多了。
回到錦豪公館,在徐霆舟打算把車開進車庫時接了通李紳的電話,隨後又離開了,戚星只好從就近的錦豪酒店入口進去。
在大堂等電梯時她目不斜視盯著數字顯示屏,也沒察覺身後有一道身影靠近,直到頭頂落下熟悉的聲音:“你是不是又把我電話拉黑了,而且拒接所有陌生來電?”
戚星身形一僵,雙手抓著手包,十指不直覺越絞越緊。
她沒有回頭,垂眸深吸口氣平熄胸口湧動的情緒,淡淡地說:“你為什麼總要出現打攪我的生活?你要我說多少次——”
“我的生活因為你而變得一團糟,只有你才能幫我整理好,恢復如初。”賀郡驍盯著戚星,目光熱切得讓戚星渾身不自在。
她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酒味,知道他大概是喝了酒才過來找她的,怕他發酒瘋鬧事,也就沒接話,恰逢梯門開啟,她正要走進去,冷不防手臂一緊,被一股力道強行拖拽住。
“我等了你一晚上,我有很多話要說。”
賀郡驍說完也不管戚星答不答應,拉著她往酒店後廳的過道走去。
戚星下意識喊了句:“賀郡驍你發什麼酒瘋!”
她話一落就有好幾道目光投過來,她忙低頭抬手拿包擋住自己的臉,卻掙不開被賀郡驍拽住的那條手臂,硬生生被他帶到了過道,前後無人了他才放開。
“你不要總讓我覺得你陰魂不散!”戚星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要走。
賀郡驍擋住她的去路,寫滿痛苦的俊容微微潮紅。
他望著戚星說:“因為你我才變得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你知道我為什麼明明不勝酒力卻偏偏喜歡買醉嗎?”
戚星低頭不看他,聲音也很冷漠:“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事。”
賀郡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