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後,良一神父在教堂後面的月桂樹下埋葬了星晴。那晚沒有月亮,四下一片漆黑,他藉著路燈的光,好不容易才將她背到了教堂後面的花圃裡。
他花了很長時間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將她平整地放在裡面——他已經在家中為她換上了潔白的長袍,她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寧靜的安琪兒。他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站起身來神情莊嚴地為她做了禱告。做完之後,他便將她掩埋了。
冷風將月桂樹的葉子吹落在埋葬著她的泥土上,他忽然覺得自己心中已經沒有多少愧疚和不安了。至少,她已經是個身心聖潔的女人了。他心想。
回家之後,他像往常一樣洗澡上床,也像往常一樣安然入睡。他已經拯救了那女人,再沒有誰可以奪走他的睡眠了。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地醒來,意識一開始只是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裡四下亂飄,而後,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心中頓時被一股深深的恐懼所佔據。他屏氣斂息地走到客廳,向沙發的位置看去:它們果然不在那裡!
昨晚,他將那把匕首、星晴的衣服還有染血的沙發布纏在一起放在了那裡,想等埋葬了星晴之後再回來處理,可是回家之後他卻像是失憶一般地將這件事徹底拋在了腦後。這個時辰,那個視力不好的菲傭顯然已經來過了,她一定是將那些東西當作垃圾帶走扔掉了。
怎麼辦?怎麼辦?神父發瘋般地揪著自己的頭髮,腦中就像爆炸一般地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