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一刻縮回了手。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加惡劣的人嗎?
後來,她絕望地辭職了,過了沒幾天就自殺了。我得知她的死訊時一遍遍地自我安慰說,她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可是卻怎麼也無法擺脫那種莫大的負罪感,過了整整五年也沒能解脫出來。因為我心裡明白,她就是我殺的,是我和那個男孩,還有那些殘忍的旁觀者一起殺死的。”
“青青,你不要這麼想…”齊揚皺了皺眉頭,又要抬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然而沈青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地打斷他說:“現在,我竟然又做了同樣的事情。只是因為一點現實的困境,就絕情拋棄了自己的戀人。我總說自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並以此為自己開脫,可是卻忘記了,做出那些最殘忍的事情的往往就是那些懦弱的人。”
她頓了頓,起身說:“齊先生,很抱歉我不能跟你結婚了,我要回香港去找他了。”
齊揚愣了片刻,急忙上去拉住她,氣急敗壞地衝她喊道:“你他媽開什麼玩笑!”
沈青平靜地掙開自己的手,說:“你放心,我父親就算是跟我絕交,也不可能取消你的調令和升遷的。他是個江湖氣很重的男人,如果覺得虧欠了你的話,一定會補償你的。所以,我取消婚約,對你的前程不會有什麼影響。”
齊揚的嘴唇翕動了一下,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沈青就已走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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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機場的路上,沈青開啟手機,檢視起了這兩個月來未曾過問的郵件。那裡面一大半都是嘉文發給她的,還有一些是出版社的吳編輯發來的。沈青一一讀完,發現嘉文最近的一封郵件是封悲傷欲絕的告別信,而吳編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