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蔣老頭也不能,他曾經無意中提過一次,燕回的反應是要殺人,蔣老頭被嚇的再也不敢提起。
燕鏡子在燕回十三歲的時候被人發現死在浴缸裡,死因是割脈自殺,浴室房門被反鎖,連同屍體被人一起發現的,還有行蹤不明的燕回。
一門之隔,生死之分,裡面是死亡多時的燕鏡子,她的臉上有明顯乾涸掉的淚痕,安靜的仰面躺在浴缸裡,沒有掙扎沒有痛苦的表情,臉上的表情甚至帶著一種解脫,唄割破了手腕的手自然下垂在浴缸中,鮮血染紅了浴缸裡的水,外面是面無表情看著電視的十三歲少年,變幻的畫面跳躍在他精緻的臉上,那種冷漠讓人心涼。
面對歸來保姆詢問女主人的情況,少年的眼睛看著電視,卻面無表情的伸手,直直的指向衛生間,吐出兩個字:“那裡!”
保姆以為女主人在沐浴,自行去打掃落滿了灰塵的廚房,卻發現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女主人依然沒有出來,她去敲門,裡面沒有半點回應,卻從門的縫隙中飄出濃郁的血腥味,當門被開啟,所有人才發現,原來女主人已死亡多時。
蔣老頭至今還記得燕回當時臉上帶著的那抹邪氣的笑容,他微微抬著下巴,用他漂亮的眼睛看著警察,說:“我知道她怎麼死的,我掐死的。”
但是法醫沒有從燕鏡子的脖子上發現任何掐痕,警方最終判定是割脈自殺,蔣老頭拒絕屍檢,而燕鏡子在三天以後下葬。
燕鏡子死了,蔣老頭還有兩個兒子,可是當大兒子猝死家中的時候,蔣老頭突然發現,他這輩子,就剩燕回了。
蔣老頭在秘書的陪同下下車,龍谷已經先回來一步,準時出現在龍家正宅門口迎接,正門兩邊是著裝整齊劃一的男女僕傭各十二對,對著蔣老頭低頭行禮。
蔣老頭看著龍谷,笑呵呵的說了句:“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龍家二公子能親自出來,可真是我這把老骨頭的榮幸啊。”
龍谷笑意盈盈,那是貴公子似的笑容,用標準紳士的風度把蔣老頭迎進正廳,正廳一改往日活潑俏皮充滿生機的風格,被換成穩重素雅的色調,這種色調的存在更加適合男人,似乎昭示著這個房屋的主人是個男人。
僕從上茶,龍谷親手為蔣老頭倒上茶水,蔣老頭的秘書就坐在旁邊的副座上,龍谷把茶杯送到蔣老頭面前,微笑著說了句:“蔣老先生請喝茶,這是家兄一位朋友從茶鄉帶回來的,喝過的人都說,我是個俗人,很少喝茶,蔣老先生可以嚐嚐。”
蔣老頭端起來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回了下味道,然後點點頭:“清香怡人入口微苦但後味甘甜,讓人回味無窮,果然是好茶。”
龍谷笑了笑,“聽聞蔣老先生要來龍家做客,家兄本是要隨同晚輩一同迎接蔣老先生的,可惜回來路上臨時急事,實在脫不開身,所以很遺憾未能和蔣老先生會面,還請蔣老先生見諒。”
蔣老頭擺擺手,隨意說道:“我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見的?龍家大公子要操持這麼大一個家業,那自然是十分辛苦的。”
龍谷微微點頭笑了笑,自顧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看著蔣老頭問道:“蔣老先生身居高位,時間緊迫事務繁忙,能來龍家走一圈,實屬不易,蔣老先生不妨多住一日,也讓晚輩儘儘地主之誼,帶蔣老先生多逛逛湘江地,湘江近幾年發展得到內地扶持,龍家也算是受益者之一,對此晚輩代表龍家感謝政府支援。”
蔣老頭笑了笑,“哎,龍二公子說笑好了,一個企業發展的好壞,除了政策扶持,更多是企業文化和發展理論是不是符合時代,龍家能有今天這樣的規模,可是龍家幾位當家人的功勞。”
龍谷謙虛的笑了笑,“蔣老先生謬讚,晚輩慚愧。”
龍谷陪著蔣老頭,盡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龍谷語速慢,態度好,言行舉止得體,把一個上流社會的貴家公子風範演繹的淋漓盡致,絕口不提其他事,蔣老頭想把話題往他要說的話上引,龍谷完全不上當。
蔣老頭最後被逼的沒辦法了,直接開口問了句:“不知龍家的那位姑娘現在在不在?”
龍谷理所當然的說了句:“前一陣身體不適,養了一陣身體,前些日子隨著她母親回了擺宴,等過一陣了就會接回來。”
龍美優這人蔣老頭自然調查過,來之前他也以為回展家的那就是展小憐,結果調查了才發現,這個姑娘根本不是展小憐,不但人長的不像,名字也不是。這會一聽龍谷這樣說,蔣老頭急忙搖頭:“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