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為晚輩過去拜訪一下又何妨呢?”
展小憐嘆口氣:“唉。”伸手抓了下頭髮:“我就是個事精!”
龍谷大笑:“好吧,小事精,現在請你陪著二哥走一趟吧。”
三姐妹在爭先恐後的“喲喲”聲中先跑到車裡,展小憐回頭看著龍谷:“二哥你看到了吧?她們三個連坐車都跟我搶,我都懶的訓她們了。”
龍谷彎腰,伸手敲敲車窗:“不想被潛的話,都乖乖坐到後面的車裡,這是小姐的車。”
三姐妹一聽,又爭先恐後的下車,擠到了後面的車裡,龍谷對展小憐攤手:“嚇唬一下就行了。”
展小憐:“唉。”
龍谷就是帶著展小憐去見展英的,展英的家庭住址早被人送到了龍谷的手裡,長子江楠已經參加工作,在一家寵物店工作,專門給寵物看病,次子江河,和展小憐在一個學校上學,比展小憐高一屆,家裡還有個只有五六歲的女孩,是展英和江哲海最小的女兒。
當初江哲海確實是把三個孩子的安頓的挺好,有乾淨衛生的住宅有僱傭的男女僕傭還有孩子的保鏢,在展英的催促下,江哲海每個月都會給長大打過來生活費供他們生活,三個孩子不能說生活的有多奢侈,總體來說還算是生活無憂。但是自從江哲海出事,所有資產被凍結以後,三個孩子的生活就變了。連續三個月發不出工資,僕傭和保鏢把家裡的一些值錢東西搶劫一空,三個孩子哪有反抗的力氣。
當時的江楠剛成年,父母又都不在,又要想辦法賺錢養家,又要還要照顧兩個小的,特別是當時的小妹妹只有幾個月多,還在喝奶粉,狀況有多難可想而知。後來展英輾轉了幾個國家才敢過去,當時她就是怕孩子被人注意到,所以故意轉了幾個國家。
展英當時帶過去一些錢,可這些錢顯然不能讓他們大手大腳的花錢,所以展英為了能長久生存和幾個孩子的有機會上學,搬了住所,靠著那點錢,生活勉勉強強倒也過得去。
展英不懂英文,又沒有一技之長,家裡還有個小女兒需要照顧,她只能待在家裡,不過時間一長,江楠幫她找了一份工作,就是幫忙照顧周圍人家沒時間照看的孩子,這樣就多了一份收入來源,雖然不多,可不至於坐吃山空的狀態還是讓展英覺得高興。
這個時候剛剛從國內逃亡出來,能活著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敢多求別的?當初就是心貪,江哲海才被人弄進去生死不明,她才利用自己的親侄女卻最終落得個背井離鄉的下場,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展英覺得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冒險,害人害己。
展英對展小憐還是有一點愧疚的,畢竟他們在算計展小憐的時候就沒有過多的考慮展小憐的安危,所以她心裡有愧。但是她根本不敢跟展小憐說對不起,更多的是顧不上,家裡有三個孩子要養,江哲海又指望不上,展英很快就把展小憐拋到了腦後,忙於自己現今的生計。
只是,展英想一筆勾銷不提前程過往的想法終究只是她的想法,原來因果報應不只是說來聽聽的話,燕回的人找到了展英了,那時候正是午休的時候,展英幫忙照顧的四五個孩子都在睡覺。展英砍斷那些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跑,可是她能跑到哪裡?
那些人圍著她**笑,笑聲刺耳,享受著她的絕望和恐懼,其中一個人拿著一把斧頭,讓她選擇是要陪睡還是失去兩條腿,如果她失去了腿,她就是一個廢人,她就沒有辦法養孩子,沒有辦法賺錢,所以她選擇了前者。
當一切結束,展英拉著破碎的衣裳準備離開時,卻被人攔住,她清楚的記得那個人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忘了告訴你了,陪我們哥幾個睡一覺,保住的可不是兩條腿,而是一條腿,你有一條腿,可是一定要砍下的,要不然沒法回去交差!我們爺還等著用你這條腿哄展小姐開心呢。”
展英憤怒而又絕望的尖叫響切雲霄,那是切膚之痛斷骨之痛,血流滿地,家中尚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兩個需要照顧的孩子,她絕對不能死在這個骯髒不堪的衚衕巷子裡。
展英站了起來,用的是假肢,她有滿心的仇恨,支撐她站起來的就是她滿腔的仇恨,什麼是狠?什麼是毒?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狠真正的毒!展英不恨那個叫燕回的男人,但是她恨展小憐,恨展衛,恨所有跟展小憐有關的人,這是一種扭曲的恨,因為那是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她為什麼不念親人的份上放她一馬?她都陷入了這樣的生活,為什麼不放過她?
人都是這樣,在展英得意時,她絕對不會體會到別人的心情,當她陷入絕望時,她必然要求別人對她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