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裡沒用完的,我還想著今天送過來可以省一桶,讓人家開啟看看是不是壞了不能用了,結果新買的還沒我這個顏色白,這肯定不對頭啊?”
負責人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對於怎麼賺差價是一清二楚,他就是換了桶,裡面的東西就是便宜的,以為騙騙小姑娘肯定沒問題,一看小姑娘就嬌滴滴的什麼都不懂,忽悠下多容易,結果展小憐提了桶正品過來對比。
展小憐說話還是給這人留餘地,圓場子說是他被人騙了,目的就是給他面子,不想鬧僵了讓他把東西換了就行,結果這負責人被一個小丫頭打臉,一下子惱羞成怒起來:“怎麼不對頭了?我幹這行多少年了?你一個丫頭片子懂什麼的?這些東西我比誰都熟,我說能用就能用,到底是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展小憐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她給面子還不要,那她還給什麼面子啊?抬頭看著負責人不客氣的說道:“丁大叔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裝修是你負責,滿意不滿意在我,我現在對這個塗料不滿意怎麼就不能說了?別忘了,我付的可是這個牌子的錢,弄個次品濫竽充數我當然不答應。丁大叔這樣跟你說吧,就是因為你太懂了我不懂,所以我才要謹慎,我這屋是要待人的,我要對人家負責人,這以後萬一因為裝修質量的問題出事,這事算誰的?”
丁大壯冷笑一聲:“我只負責裝修,這以後的事關我屁事?”
展小憐一聽,直接說了句:“得,既然丁大叔說了這話,我也不多說了,我換裝修隊,我當初找你們就是因為人家介紹的,現在給我弄這麼個膈應事,我要是讓你們做也讓人覺得我太好欺負了,我既然打算在這裡做,就沒打算這麼被人欺負。”
丁大壯雙手掐腰,粗聲粗氣的罵了一句髒話,然後說了句:“換裝修隊?那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你說換就換?我這些工人的工人工資先付了再說。”
展小憐覺得特別好笑:“喲,丁大叔這牛氣的,我花錢的活還得您說了算?好大的口氣和氣派,怎麼著?丁大叔在擺宴除了混裝修隊,還是混黑的?這青天白日的搶劫可真有門路,沒幹活還逼著人給錢?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丁大叔這是看我一小姑娘,覺得特別好欺負是不是?”
說實話,展小憐這心裡頭還真是一點都沒覺得怕,這丁大壯一聽口音就是本地人,本地人頂多人脈廣一點,混黑的青城混不過燕回,擺宴混不過李晉揚,其他工人都是外地過來打工的,展小憐怕什麼?這裡這麼多人圍觀,展小憐還擔心這些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再說了,展小憐可是花錢的,她手裡握著錢,還怕這些要錢的?
丁大壯心裡還真就是欺負展小憐的,一看就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自己抬手一巴掌估計就能拍趴地上,對付這種小丫頭片子,稍稍恐嚇下就行,這些一堆圖片算起來都是錢,一桶的差距最起碼要有三十,一通三十,這一百桶就是三千塊錢,這三千可是白的的,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放棄?
雙方僵持不下,丁大壯的身後還有那麼多工人呢,圍著展小憐不讓走了,展小憐嗤笑:“圍著我幹什麼?往我要錢?別說我現在身上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給你們,我要是給了我成什麼了?隨便找個阿貓阿狗恐嚇一下我就把錢送出去,我這是有錢燒壞了腦子吧?你們覺得可能嗎?”
這種工人等了好多天才等來這麼個活,一看業主說不要他們幹了,當然急啊,圍著展小憐就是不讓走,其中一個工人裡年紀大的老頭追問展小憐:“那你說怎麼辦吧,總得給我們個說法。”
展小憐指著丁大壯說了句:“你們得問他。都是老裝修工吧?這東西能對比出來吧?別跟我說你們看不出來,那就是不專業,我不要專業的人。你們要是想要勞務費什麼的,直接往他要,我可是付了一半的錢給他。我的錢買這些東西?那得問問我答不答應。我說怎麼辦?很簡單,把這些次品貨全扔了,我的錢要花在點子上,當初說好的價格一分不會少,要不然全部給我滾蛋,沒得商量!”
展小憐說完,伸手撥開圍著自己的工人,走了兩步,回頭,一腳踢翻了地上那通顏色偏黃的塗料桶,塗料桶一歪倒在地上,一下子倒在丁大叔的腳上。
踹完了桶,展小憐啥話沒說,頭也沒回的走了,留下一群工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展小憐從新鋪面出來以後,伸手拿起電話,低著頭撥了個號碼,把電話放在耳邊打電話,她是打給穆曦的,這都好多天沒跟穆曦通電話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有人接,穆曦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