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瞳兒出聲,聲音卻軟了幾分:“你打電話給我,到底想幹什麼?”
展小憐繼續抖著二郎腿,“嬸,咱明人不說暗話,木頭哥哥突然調動工作去了青城,你說著裡頭你扮演了什麼角色?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實話跟你說,我不信。木頭哥哥現在生活的很好,我希望你別不死心的去打擾,他跟自己老婆安安穩穩的生活,過兩年有個小孩,他過的是正常人的生活,煩請你別再打我木頭哥哥的注意。記著哈,你再喜歡一個男人也不能當三,知道不?”
曈兒發出一聲略顯悲涼的冷笑:“展小憐,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一個人?如果你愛過,你怎麼能做到無動於衷?你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結婚,轉頭就置身事外?你根本就不懂愛,你根本就不懂那種為一個人肝腸寸斷的滋味,你也不懂想一個人時,那種悲涼和孤獨的滋味,展小憐,你懂什麼是愛?你不懂,你根本就沒愛過,所以你才會比任何人都坦然……”
展小憐一邊接電話一邊把襪子脫了摳腳丫子,“嬸,別抒情了。聽聽你這一副怨婦的腔調,多沒意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叫破天也不是你的,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就說我木頭哥哥吧,我跟他高興的時候,你跟燕回也在高興是不是?我跟燕回折騰的時候,你跟我木頭哥哥也在折騰,嬸,你看,我們各自在高興,只是物件不同而已,明明是一樣的情況,只不過顛倒了下順序,怎麼就你想不開?你想不開就算了,還非得拉著我一起,你這不典型的自己心胸狹隘也見不得別人日子好過嗎?”
瞳兒舉著電話站在原地,被展小憐一圈繞,腦子有點糊,愣了好一會,才有點氣急的說:“那不一樣……”
展小憐仰著脖子“哈哈”兩聲,問:“不一樣?哪不一樣?是木頭哥哥不是人,還是你們家那位爺是禽獸?我怎麼沒覺得有啥不一樣?”
“……”瞳兒這輩子都不會說安裡木一個不,而燕回,再借給瞳兒十個膽,她也不敢說燕回是禽獸。
展小憐翻白眼:“嬸,你看看你都說不出話了,其實你心裡頭也是認同我說的話的吧?自己心胸狹隘要勇敢的承認,這樣才容易放得開。來來來,言歸正傳,跟我說說你心上人被調到青城,你出了幾份力?是怎麼遊說了你們家那位變態爺才讓他點頭的?”
瞳兒直接丟擲一句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然後“咔嚓”掛了電話。
展小憐搖著手裡的手機,晃著身體自語:“大嬸啊大嬸,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安裡木吃晚飯回家,展媽把展小憐喊出去梳洗一番後,展小憐直接回屋去了,上了一會網,直接滾床上睡覺,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展小憐被她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從被窩探出頭,迷迷瞪瞪伸手直接給按了,結果,幾秒鐘後手機再次響起,她有點不耐煩的拿到被窩一看,嘴裡發出一連串的罵人話,然後把電話放到耳邊,啞著嗓子開口:“喂……”
頓時,話筒裡傳出一聲暴喝:“展小憐,你想死!”
展小憐往被窩裡鑽了鑽,“爺,這大半夜的……吃**了?”燕回在那邊又開始踹東西,一下一下的,聽著聲音展小憐都覺得自己的腳疼,“爺,是不是誰給您老人家氣受了?怎麼氣成這樣?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有啥事啊?”
燕回捏著太陽**,頂著熊貓眼,臉上笑的跟春天的花似的,嘴裡吐出的話可是陰氣深深,似乎是從後牙縫裡透風透過來的:“妞,你這是更年期到了還是記憶力嚴重衰退?你吃飯之前是怎麼跟爺說的?”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努力回想她吃飯之前跟燕回說了什麼,然後茫然的說:“我沒說什麼呀。”她手機號都要到了,還能有什麼事啊?
燕回開始笑,然後慢悠悠的說:“你,給爺等著!”
展小憐突然有種睜眼就要看到燕回的錯覺,趕緊出聲:“爺!爺!我想起來了!”
燕回那邊不吭聲,展小憐說話的時候腦子就在過濾那時候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然後目標準確的搜尋出一句話“等我吃過飯我再給您打電話”,展小憐的腦袋頓時大了一圈,她其實就是說的敷衍話,沒想到那丫當真了。想起來以後就猜著肯定是這句了:“爺,我這個……這兩天肚子有點不舒服,往廁所跑了一趟以後我完全忘了,您老不會等一個晚上吧?爺,我給您老人家賠罪,真的不是故意的。”想了想,展小憐打了個呵氣,然後說:“要不爺,我給你唱個歌吧?”
燕回:“閉嘴。”
展小憐果真閉嘴了,燕大爺半天沒等到那邊有人說話,又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