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若水本就是玲瓏剔透之人,以前是懶得跟他們虛以蛇委,而並非不善辭令,若是他真心跟他們周旋,這些人壓根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這不,這些人離開蘭馨殿的時候個個都面帶笑容的,心想著這兄弟兩雖然長相一般無二,可這性子卻是南轅北轍,完全不一樣,想以前的蘭貴君在的時候,他們哪一個敢跟他說話的?就怕他一個皺眉,在皇上面前吹一下枕頭風,他們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侍者回報鳳九天下了朝,正一個人在御書房批閱奏摺,蘭若水想了想之後讓書言去御膳房做了些糕點,然後親自送了過去。
看到蘭若水竟然不請自到,還貼心的帶了糕點,鳳九天頓時覺得心花怒放,一下子就扔下奏摺迎了過來,“愛卿昨晚睡得可好?”
蘭若水輕輕的向她施了一禮,“謝皇上關心,蘭馨殿還和以前一模一樣,臣君睡的很好,所以特意叫御膳房做了一些皇上最愛吃的點心,希望皇上能夠喜歡。”
“喜歡,喜歡,愛卿送來的,朕當然喜歡。”鳳九天立刻就捏了一塊糕點到嘴巴里,為他的轉變欣喜不已,“今日天氣好,要不朕陪你到御花園走走?”
他的視線在桌上的奏摺上轉了一圈,道,“臣君不敢耽誤皇上處理政務,若是皇上不嫌棄的話,就讓臣君為皇上磨墨,伺候皇上批閱奏摺?”
鳳九天頓時高興的笑了起來,“如此甚好。”中過狀元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哪像她後宮裡的那些男人,整天就知道纏著她,要她陪他們玩,肚子裡沒一點墨水,果然還是若水懂事。
一邊批閱著奏摺,一邊和蘭若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偶爾還會跟他討論一下奏摺上所奏請之事,而蘭若水也沒有讓她失望,所說出來的見解果然都很有建設性,讓她忍不住眼睛一亮,心想著把這狀元之才放在後宮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正好批閱到兵部尚書奏請在和漠北的邊境線上增兵的奏摺,她忍不住合上奏摺轉過身來看著蘭若水,問道,“這件事愛卿有什麼看法?”
蘭若水沉吟了片刻,“臣君覺得兵部尚書所奏之事實乃非常必要,漠北原本就是鳳焰國的土地,在漠北問題上,臣君大膽猜測皇上肯定一直是想收復的,而秦瑟既然能佔據漠北自立為王,保不定以後也會有侵佔其他地方之心,鳳焰國北方三省雖然不是什麼富庶之地,可佔地巨大,而且戰略地形非常重要,若是失守,漠北軍隊要長驅直入將會容易的多,這對我軍極為不利,所以,臣君以為,皇上應該同意兵部尚書的奏請,在邊境線上增加兵力。”
鳳九天挑眉,“如此的話,豈不是給了漠北出兵鳳焰國的藉口?”
蘭若水淡淡的笑了笑,“這不過是一個藉口的問題,北方三省動亂,皇上為此增加三省兵力,這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鳳九天抿唇,低頭用硃筆在奏摺上大大的寫了兩個字,“准奏!”然後又轉過身來看著他,眼神有些幽深,帶著些許的探究,“愛卿和秦瑟也算是夫妻一場,如此安排,愛卿心裡可覺得不捨?”
蘭若水眼神一暗,手裡磨墨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著她自嘲的一笑,“自從臣君嫁到漠北,秦瑟連碰都沒碰過臣君一次,臣君與她,又豈能稱得上是夫妻一場?”代號零零零零
“她沒碰過你?”鳳九天訝異的挑眉,如此美人在身邊,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秦瑟居然會忍住不碰他?難道她根本不行?如此的話,若水豈不是還沒被玷汙?“愛卿你坐下,跟朕說說你這些日子在漠北是怎麼過的。”
蘭若水依言在她身邊坐下,幽幽的說道,“秦瑟當初娶臣君,無非是看上臣君的身份,再加上皇上寵愛臣君,讓她以為可以從臣君身上打探得鳳焰國的重大軍事情報,後來發現臣君根本毫無利用價值,她便對臣君棄若敝履,就連去漠北陪同臣君生產的家兄,也被她任意扣押,她更把鳳令被盜的罪名強加在臣君身上,把臣君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交由別的男人撫養,”說到這裡,他已經紅了眼眶,豆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滾動,說不出的哀婉可憐,“臣君實在氣不過,就趁機逃回了京城,想到皇上當初對臣君的好,臣君萬分想念,故偽裝身份混進了皇宮,臣君沒奢望過還能和皇上再續前緣,臣君只是想能遠遠的看著皇上,臣君就心滿意足了。”
鳳九天被他的眼淚震的心都要碎了,他進宮那麼多年,她何嘗見過他流淚了?想到這裡,她忍不住伸手摟住了他,輕輕的拭去他臉上的淚珠,柔聲勸說道,“別難過了,既然回來了,朕一定不會虧待於你,你就在皇宮裡住著,你的仇,朕一定會幫你報!”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