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俯首含住她的嘴唇,用力的吮吻,熱情得簡直讓紀純無法抵禦,明知還有旁人在場,最後仍是拋開矜持,勾住他的脖子與之深吻起來。
不得不說,男人的吻技熟練得完全沒有痴傻的跡象,紀純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僅憑吻技就斷定他恢復記憶,可信度未免太低,或許是自己教導有方也說不定。紀純喘著氣偎進男人懷中,輕柔地摸著健壯的腰部,清晰感受一道熱烈的目光伴隨著陣陣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頭頂,他的心跳聲如此鏗鏘有力。
女孩有意無意的舉動對男人而言是莫大的煎熬,不過他心甘情願為女孩忍受著這份甜蜜的痛苦,待時機一到,他就會親手摘下為他盛開的果實。
當然,車裡備受煎熬的還有司機老吳,曾經受過刻苦訓練的他,視力聽力絕對一等一的好,現在卻要故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實在苦不堪言,何況紀母還曾囑咐他看好男人,不能讓他佔去女孩的便宜。事實上,女孩願意給男人佔便宜,這種情況他根本不好插手,尤其是面對男人陰鷙冷厲的目光,他決定把自己當成聾子瞎子。
即便老吳把自己當成聾子瞎子,終是礙著男人的眼,車子經過高速途中的某加油站,男人叫停車說要喝水。紀純瞪了他一眼,準備下車給他買水,老吳忙道:“小姐,我去就成,您待車裡吧,外面風大。”不待紀純回答,老吳已經下了車。
男人瞥著老吳走進加油站的小超市,隨即於女孩詫異的目光下迅速下車,開啟車門坐上駕駛位,二話不說踩下離合器,轉動方向盤,車子倏地離開加油站。紀純驚呼一聲,連忙回頭朝加油站望去,只見老吳拿著幾瓶飲料衝出小超市,追著車子跑了幾十米,嘴裡喊著什麼,然後車子拐了個彎,老吳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突如其來的情況猶如電影情節一般激動人心,只不過紀純更多的是驚嚇,拿起車廂裡的靠枕丟向男人,怒道:“賈正京你發什麼瘋!”心下驚覺,莫非他是故意裝傻?
電光火石間車子猛地撞一旁的鐵圍欄,紀純身心皆重重一顫,腦袋差點裝上玻璃窗,頓時心中的怒火更旺,惡狠狠瞪著男人的背影,氣得說不出一個字。
男人急忙下了駕駛座,拉開後車門,一股冷風灌進來,紀純僵著沒動,沉著一張臉不說話。男人迅速鑽進車裡帶上門,一臉焦急的檢查女孩是否受傷,直至確定女孩身上無任何傷口,方才鬆口氣,抱緊女孩,小聲道:“純純,對不起。”
紀純側頭躲過他湊過來的臉龐,瞥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車輛,冷冷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了?賈正京?”語氣輕柔的不像話,輕飄飄的恍若不懼絲毫威脅感。
男人僵硬一下,黑眸閃爍異樣的晶光,不動聲色收緊雙臂,神情極其溫柔,剛要開口喚女孩,不料懷中的人兒率先一步說道,“放手,高速上不能停車,不要惹我發火。”說罷不容置喙的推開他,下車繞到前面坐上駕駛位。
男人盯著女孩的背影,漆黑明亮的眼眸漸漸深邃,看不清眼底的顏色,雙手緩緩握成拳頭。紀純仍舊不看他,不太熟練地發動引擎,照著GPS導航儀緩緩駛往L市。紀純考過駕駛照,不過是國外的,並不適用國內,但是由她開車比男人來開好,畢竟以男人目前的情況而言,絕對是不能開車,否則豈不是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
*
數個小時後。
車子終於到達L市,紀純特意放緩車速,打量著久違的城市,感覺熟悉又陌生,畢竟年少的大部分時光都在這兒,甚至與男人相遇也是在這一座城市,因此紀純對L市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
相比較之下,男人則顯得特別安靜沉默,不說話也不去看周圍的事物,一時間轉變性子,深沉的眼眸一直盯著女孩,沒有轉移過一丁點。紀純偶爾不經意瞄一眼上方的後視鏡,總能對上男人專注的視線,四目相交未到一秒,紀純收回目光繼續開車。
車子進了市區,交通開始變得擁堵,紀純花了大半個小時才把車開進市中心,最後拐進久違的小公寓。熄火,拔出車鑰匙,紀純下車走到公寓前,細細打量著面前的房子,一如三年前走時的模樣,心中止不住一番感慨。
驀地,紀純意識到男人還在車裡,於是走到車子邊敲敲車窗,示意他可以下來。半晌,男人毫無反映,依然待在車裡不出來,紀純不由地皺下眉,拉開車門,準備叫他出來。殊不料,一隻大手拽住她的手臂,接著紀純被一股猛力拽進了車裡,而後車門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狹隘的空間裡,紀純整個人撲在男人懷中,車裡的溫度比外面高上許多,也比外面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