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參加比賽,事後依然還要回學校繼續未完成的學業,直到他看見女孩收拾行李和護照時終於記起此事;頓時俊臉一沉;直接搶過女孩手裡的行李箱往角落一扔,頓時發出好大一聲震響。
紀純略微錯愕的看著他,手裡拿著一件貼身衣物保持著疊放的姿勢。男人一把抱起嬌小的身子,坐到床沿,順手拿走她手裡的貼身衣物,固定住她的腦袋,沉聲問道:“你還打算離開我?”
“我沒畢業呀……”
“所以你打算再一次丟下我,獨自飛往英國和老情人再續前緣?”男人話中滿滿的怒意和醋意,銳利的黑眸直勾勾盯著女孩,好似只要她一點頭,他就會生吞活剝了她。
紀純哭笑不得,摟住他的脖子,望著他的眼眸,輕聲細語道:“我就去一段時間,很快就回來,況且你都等了兩年,不差這一點時間吧。”
霎時男人臉上一片陰霾,略微使力扼住女孩的下巴,厲聲指控道:“一點時間?難道兩年對你而言只是一點時間?所以你就打算再離開我兩年?甚至更久?”即便知道她或許是有口無心,可是這般說法仍是讓他心涼,其他人怎麼說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女孩說的每一句話,他做不到無視。
當下,紀純立刻明白男人誤會自己,欲要解釋時,他卻倏地打斷,目光陰沉而駭人,聲音也格外嚴肅冷漠,“不準去,我不會允許的。”其實,他不是不讓女孩回學校,他甚至可以陪她一塊去,照顧她,保護她。然而,紀純之前非常明確地告訴他,要他等。如此一來,男人怎麼可能不暴躁,一旦暴躁就沒多少理智可言。
“是不是我被退學,你才稱心如意?”
“我會讓你順利畢業。”男人想也不想地說道,畢竟他有這能力。
紀純遂冷了臉,打消解釋的念頭,起身離開他的腿上,走到角落撿起行李箱,檢查了下箱子依然完好無損,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行李,全然漠視了男人。
直到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男人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盯著她,她扯了扯嘴角,平靜問道:“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男人沉著臉,過了許久許久,這樣回答:“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走得了。”
於是,原本處於甜蜜中的兩人開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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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純本沒有多少怒氣,想著男人也是捨不得自己離開,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然而隨後他不知悔改的行為徹底惹毛了她,紀純決定漠視男人,直到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實際上,男人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就算錯也是錯在太過寵愛縱容她,否則女孩怎會仗著自己對她的愛,堂而皇之的決定離開,還理所當然的要他等待,他等了兩年,已經夠了,他不想浪費和女孩的每一分每一秒。
男人不想和女孩玩冷戰的遊戲,太過幼稚,可惜女孩似乎已經決定徹底無視他,便是兩人相處同一個屋簷下,她也有本事把他當成不存在一樣,連給他一個眼神都吝嗇得很。他氣得牙癢癢,氣到很想不顧一切衝過向她認錯,請求她別再漠視他,然而這麼做的下場只有一個,女孩依舊要離開他。
為情所困的男人很是頹廢躲在陽臺裡抽菸,漆黑黯淡的目光透過圍欄,盯著花圃裡澆水的人兒,眼底滿是毫不掩飾的眷戀。他深深的吸一口煙,燃盡的菸灰星星點點掉在衣服上,他恍若不知,一瞬不瞬的目光隨著纖細的身影而移動。他算是明白了女孩的狠心,折磨人的手段堪稱如爐火純青,明知他最受不了她的冷漠,她卻對別人笑臉相迎,偏偏對他熟若無睹。
這種煎熬的日子渾渾噩噩過了好多天,具體有多久他也記不清,感覺跟過去個把月沒什麼區別,比過去兩年還難熬。突然,花圃裡的女孩朝他的方位瞟了一眼,帶著隱隱的冷冽,男人一口煙嗆在喉嚨,用力咳嗽幾聲,終於發現自己一身狼狽,不禁苦笑。他實在沒有精力陪她繼續鬧下去,唉,或許答應她也未嘗不可。
推開門迎面撲來一陣若有似無的煙味,紀純皺眉瞥向陽臺,男人修長的腿暴露於窗簾外面,她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陽臺的煙味已經被風吹散的差不多,不過當紀純看見一地的菸蒂時,感覺彷彿置身於煙囪之中,所以她止步不前,面無表情地覷著男人。
男人有些意外,女孩居然主動來找他,他深深呼吸一口氣,挺直身板去拉她的手,不料女孩又猛地退後一步,他僵了僵,挫敗的抓抓頭髮,半是懊惱半是妥協地低吼:“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好不好?”他認了,徹徹底底栽在這女娃子的手裡,他認命。
“好。”紀純很乾脆的點點頭,然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