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她湊近他的耳朵,輕輕呵氣。
男人頭也不回地說道,“寶寶,不要胡鬧。”聲音瞬間低沉幾度,帶著隱隱的警示。
“誰胡鬧呀,我在給你紓解壓力呢,你可別想歪哦。”紀純狀似無辜的回答,調皮的指尖已然襲上他的耳垂,輕輕揉捏,嘴唇有意無意擦過他的頸項。下一刻,男人猛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抵著柔嫩的臉頰,惡聲惡氣道:“知道玩火燒身怎麼寫嗎。”
“不知道呀,我不會寫,不過我……”紀純舔了舔嘴角,笑得好不邪氣,“會做。”語落,捧住他的臉倏地親吻而上。男人眼色一暗,遂加深兩人之間的糾纏,用力而深切地纏繞著她的舌,樂此不彼交換彼此的唾液,一大一小的兩具身軀緊密相貼,沒有絲毫的間隙。
*
商場。
紀母把紀父打發到其他區域後,牽著女兒繼續悠逛,紀母一邊挑選商品,一邊問道,“純純,正京是在法國向你求的婚嗎?能告訴媽媽,他是怎麼求婚的嗎?”紀母之所以問這個,也不過是想多瞭解瞭解女兒,哪裡知道男人根本沒有向女孩求過婚。
紀純的神情有片刻僵硬,隨後垂下眼,語氣柔聲,好似小女兒家的嬌羞,“恩,用999朵玫瑰。”一床應該有999朵玫瑰吧,然而卻不是男人求婚所用。雖然紀純嘴上沒有提過求婚之事,但不代表心裡不在意,只是他們都快要結婚,婚禮又這般隆重盛大,是否求婚也許不是那麼重要吧。
“999朵玫瑰呀,好呢,寓意好。”紀母笑眯眯地點頭,倏地餘光瞥見什麼,拉著女兒往嬰兒區走去,嘴裡說道:“雖然早了點,不過早些買也無礙。”
紀純順勢望去,即刻嘴角止不住的抽搐,連忙拉住母親,急急勸說道:“媽媽,真的太早,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內衣吧!”心中又開始數落男人的不是,胡扯什麼不好,偏扯她懷孕,以後母親要是提出要陪她去產檢怎麼辦?難不成在肚子裡塞個枕頭給醫生檢查吧?
自然而然,女孩又聯想到男人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是想早點娶自己,如此想來,他沒有求婚,似乎也變得不那麼重要。
母女倆出了商場,紀父則跟在後頭,兩手提滿的袋子,脖子上還纏繞著數條圍巾,看起來很是搞笑。紀純多次回頭張望父親,幾次過去想替父親分擔一些,卻被母親拉住,“你爸爸這一把老骨頭早該鍛鍊鍛鍊,你別管,況且你有孕在身,更不能幹粗活。”在這一點上,紀母對賈正京很滿意,把女兒當成寶一樣照顧。
聞言,紀純只能無奈地作罷,默默同情遭罪的父親。看了看天色,紀純估算著男人也應該下班回家了,便準備乘坐父母的車子回去。照理來說,待嫁的新娘子應該住在孃家,不過因為紀恆籌建已久的度假村即將開業,期間紀父紀母可能會忙的無暇顧及到女兒的所有,至少比起賈正京,他們承認,確實比不上,索性就乾脆讓紀潔住在賈家,直到婚禮的前數十天回紀來。
夕陽映紅一片天,金燦的光芒耀眼卻不刺眼眸,絢爛的色彩彷彿是穿透雲霄而下。驀地,隱隱傳來一陣喧鬧的嘈嚷聲,不知怎麼就停住女孩的腳步,倏然回頭,只見街道上的車輛人群齊齊往兩側靠,讓出了一條道路。
停止不前的車輛頃刻間造成一條街道堵塞,紀父紀母皆下了車,疑惑的望著周圍的景象。忽然,眾人似乎聽到了一陣馬蹄聲,朝著街道中心的廣場而來。
馬蹄聲,市區怎會出現馬呢,難道是幻聽。紀純一怔,定睛望著街道盡頭,事實證明聽見馬蹄聲並非只有紀純一人,廣場上的人們安靜下來,越發清晰聽見馬兒奔跑的蹄聲。轉眼間,馬路盡頭出現讓所有人屏息的一幕,一個身著黑色裝束的男子駕馭著一匹白馬而來,格格不入的畫面猶如穿越時空一般。
男子瀟灑的姿態,無形中帶著一抹狂妄不羈,彷彿可以罔顧所有的異議,一意奔向心愛之人的面前,只為向其傾訴心中滿滿的情愫。馬兒奔跑的速度很快,不過接近廣場中心時,速度明顯放慢許多,最後幾乎是一步一步走向女孩。
男人面容嚴肅,沒有絲毫的笑意,他利落地翻身下馬,大步走到女孩的面前,隨即摘下頭上的黑色禮帽,倏地朝女孩單膝跪下,與此同時從衣內的口袋拿出一個深紅色的錦盒,朗聲說道,“紀純,嫁給我。”字跡清晰,語氣堅定,一一飄進眾人的耳中,於是眾人把目光都投向女孩。
紀純呆傻地看著男人,心裡滿滿的不可思議,驚喜驚訝驚嚇全融聚在一起,凝望男人專注而深情的眼睛,好半天不懂回答,直到紀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