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策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饒恕,因為這個計策實在太過於陰損。
雖說這個計策能夠讓學校立即撤銷半封閉式的規定,但是這個計策的受害人,卻可能會是全校的學生。
為了嘉琪,我真的能公然對全校的學生下藥,並且得罪教務處嗎?
而且一旦事情暴露,那麼……我將是身敗名裂,萬劫不復的下場。
而如果我不這麼做,那就是我必須儘快地把嘉琪交到警局或政局,從此便失去她。
為了一個人而害了成百上千人,這樣做,值嗎?
那一刻,我的內心真的是在痛苦地掙扎。或許一般人很難理解我的思維,為了一個骯髒汙穢的蘿莉養成計劃而打算做這樣的事,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但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直以來,我的腦海裡總是不缺少那些瘋狂甚至變態的念頭。我缺少的,只是付諸實踐的勇氣而已。
而撿到嘉琪並決定收養她,只是我花費了極大的勇氣把我的一個邪念付諸實踐的例項罷了。
做,還是不做?
我能不能踏出那已經算是違法犯罪的那一步?
內心掙扎了半天,我還是暫時擱置了這樣的念頭。因為我實在不想走到那一步。換句話說,我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在學校食堂的飯菜裡下瀉藥、催吐藥之類的事情,我終究也只是停在敢想的水平而已。
把腳踏車重新停在車棚裡之後,我就徑直地朝著食堂走去。去食堂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其他的可以替代的方法,比如翻牆出校門,把小嘉琪帶到學校來藏到某一個隱蔽的倉庫裡,以後就在那裡養她之類的。但是這種荒誕的想法,在我腦海裡沒成型一秒鐘就被我拋棄了。
不知不覺地進了食堂。排了半天的長隊,我才終於打到飯。一個人在食堂裡吃飯菜的時候,我心裡卻是牽掛著家裡地下倉庫裡的小嘉琪,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到底怎樣了。算算3、4個小時就要喂一次奶的頻率的話,她現在也快是到了餵奶的時間了。
如果我不回去的話,她就要捱餓了。
雖說,我在心裡告訴自己少喂一次奶應該沒事,但是我也深深地明白這不是長久之計,一天兩天已經是極限,如果我再這樣堅持下去遲早會害死小嘉琪。
心裡這樣想著,原先幾乎快被我拋棄了的那個給全校學生飯菜下藥的念頭居然再一次冒了出來,而且我的目光也是不經意地開始掃視食堂裡的環境佈局,就像是要作案的恐怖分子似的。
其實那個時候我的心理也是很複雜,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理隨便打量打量,但是沒想到就是這麼以打量,居然真的讓我找到了一條可能讓我的想法成功的可能途徑。
在我不經意地打量間,我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食堂裡四個盛湯的大水桶上。那裡陸陸續續有學生在拿著鐵碗盛湯。
那時我就想起了水滸傳裡智取生辰綱裡吳用給楊志等人下藥的情節,我想到如果我能夠把瀉藥放到鐵碗裡讓後趁人不留意的時候放到盛滿湯的大桶裡,我可能會有很大的成功率下藥成功。
想到這個可能成功的方法,我整顆心都是砰砰跳動起來。
就理論上來說……這的確是可能的。
只要我做得足夠小心。
唯一的問題是我有沒有那樣的膽量。
那一刻我的內心真的做著前所未有的掙扎,要做出那樣決定的難度絕對不小於收養嘉琪。
一直到我吃完飯走出食堂為止,我還是在猶豫著那個計策。
也正是因為腦海裡一直想著那個計策,那天下午,我幾乎一節課都沒有聽進去,整個人都是心不在焉的,處於走神狀態。還好整個下午老師都沒有叫我回答問題,否則我知道我肯定會出醜。
傍晚5點時,下課鈴聲準時響起,我終於暫時把腦海裡的瘋狂念頭壓下,搶先跑出教室,衝到了車棚里拉上腳踏車就往家裡飛馳。
衝到家裡,放下腳踏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地下倉庫裡跑。
剛進到地下車庫的第一層,我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我急忙跑到地下二層,開啟地下倉庫的門,開啟的那一剎,嬰兒聲音立刻被放到了最大,震得我耳朵都發麻。
而且讓我驚慌的是,這一次嘉琪的哭聲和以往都不一樣,她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還有些沙啞,好像是哭啞了似的。
媽的,媽的,這下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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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章 三 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