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月殘風斷,但願千里共嬋娟
那天晚上,月子親自下廚,為我和雪綺做了非常豐盛的懷石料理,她說她和我就要去蘇州了,那就要委屈雪綺在家呆四天了,所以先讓雪綺吃一頓好的,非要讓她吃個夠,連續四天都不用進食。ww╲w。㊣(⊙o⊙)…
那天晚上,雪綺真的吃得挺著小肚子,差點走也走不動。
之後,那天晚上,月子又陪著雪綺看了好幾部的動畫片,然後又很來興致地陪著我跳了一段舞。
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月子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做什麼事看起來都很有激情,洗碗、洗衣服、打掃衛生,做什麼她似乎都不會累。月子甚至還特地問了我,說出遠門什麼打扮最好,馬尾辮還是盤起頭髮,要不要戴墨鏡。她還特地跑去商店買了一些魚乾什麼道作為路上的零食,似乎,她真的是在滿懷期待地準備著第二天的旅行。
至少,那時候我是這樣認為的。
那天晚上,我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月子微笑著揮了揮手,說了聲晚安,關上了我和雪綺臥室房間的門,然後,那一絲燦爛的笑容,也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徹底消失。
那時,我還不明白月子那一抹笑容的意義。
直到第二天。
第二天起來時,已經是9點半了。
但是外面的天空,卻依舊是那麼的昏暗,天空中依舊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不過,那天,我並不是自然醒的,而是雪綺把我叫醒的。
那天,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中,忽然聽到雪綺在叫我,我睜開眼睛,卻看到雪綺正神色焦急地站在我的床頭,對我說:
“papa,月子姐姐的房間空了。”
“啊?”雪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徹底地打消了我所有的睡意,一瞬間,不想的預感籠罩了全身。我以最快的速度從被窩裡爬起來,然後衝到了月子所在的二樓。
雪綺跟著我一起跑到了二樓。
當我站在月子臥室的門前時,我再也不能動哪怕一下下。
看到月子臥室裡的景象時,我感覺到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黑暗。
世界,靜止了。
月子的房間,空無一人。
被子疊地整整齊齊,而原本屬於月子的裝飾品、衣服、掛件、雜誌也已經消失地乾乾淨淨。
唯一剩下的,只有滿房間的油畫和櫃子上的一架小提琴。
我和雪綺就那樣呆呆地站在臥室門口。
一站就是半天。
月子走了。
我忽然意識到。
她走了。
昨晚就走了。
她就那麼走了。
最後,我還是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慢慢地、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地走進了月子的臥室。
書架上,擺放著月子的那架小提琴。
我傻傻地走到月子的小提琴前,上面還遺留著月子的淡淡清香,我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琴絃,卻發現琴絃上有一張紙條。
我輕輕地拿下了那張紙條,發現上面寫著:
“送給雪綺妹妹作紀念。”
看到上面的字,我感覺到我的心開始劇烈地顫抖,像是壞了的擺鐘,我感覺到我要開始漸漸失控了。
我知道,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忍住多久。
或許是一分鐘。
或許,僅僅只是下一秒。
我早該料到的。
昨天,月子的行為就已經開始變得古怪了。
我早該料到的。
我居然會蠢到以為她真的會跟我一起去蘇州,去青島,去兜風,去看電影。
“papa,黑妹……”雪綺的聲音忽然傳來,點醒了我,我抽了一下鼻子,溼著眼睛轉頭,看到在月子的床頭一隻紙盒子裡,正靜靜地躺著一隻黑白相間的小貓。
那是黑妹。
只是,在黑妹的脖子上,似乎,掛了什麼東西。
粉紅色的,薄薄的方正形紙片。
我吞了一口水,像是找到了水源的迷路人,遲緩地走上前。
我輕輕地從紙盒子裡提出黑妹,黑妹想要反抗,但是我不顧它的反抗,就已經摘下了它脖子上的掛件。
那是一封粉紅帥色的信紙。
看到信紙封面的簽名,我就認出來了,那是月子的簽名。
認識月子這麼久,對於她的簽名,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