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顏也掩不去她靈魂深處閃爍的光輝。
一旁的侍衛,卻是腳下一陣踉蹌,險些絕倒在地。
“既然認識了,那我可以麻煩你幫忙帶個路嗎?第一次來靈界,聖宮的位置,我不熟!”
雲蓮歌清甜的嗓音,沒有一點兒客氣的意思。
聽到她的話,下方不由鬨笑出聲,皆覺得她是腦子壞了,居然會叫堂堂大聖司為她帶路,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就連走在最前面的月上雪染,也轉過頭,露出了一抹看好戲的冷笑。
別人也許看外表覺得夢驚鴻是個好相處的主,但是他卻對那獨來獨往的傢伙的性子清楚得很。
這女人簡直就是瘋了,自取其辱!
“怎麼?不行嗎?”
雲蓮歌感覺到四周奇怪的氣氛,歪了歪小腦袋,有些疑惑的問道。就連她懷裡的蓮魄,也瞪大了好看的圓眸,直愣愣的盯著夢驚鴻。
一人一獸,兩雙眼睛,同樣渾圓,盯得夢驚鴻俊顏不由微微一紅。
生平頭一次,被這麼近距離的盯著,他實在有些消受不起。
“可以!”
薄唇微啟,吐出兩個簡單的字,天籟般緩緩落下,不急不慢,就像是樂符一般。
但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猶如天雷滾滾,叫所有人都雷得一陣外焦裡嫩。
一雙雙圓瞪起來的眸子,看著雲蓮歌站在大聖司腳下的祥雲之上,遠遠淡去,險些瞪出一地的眼珠子。
天上難道下紅雨了?
不是大家眼花,就是大聖司今天吃錯藥了!所以格外不正常!
“驚鴻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月上雪染看著夢驚鴻的身影,看到他投過來的清冷眸光,不由搖了搖頭,否定了心中荒謬的想法。若是堂堂靈界大聖司都中邪了,那才是真正的奇事。
“靈界竟是這副模樣!”
阮琴塵抱著雙膝,坐在柔軟的祥雲之上,大大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的風景。
天風清冽流雲聚,花影婆娑水榭裁。一排排古老的城牆,灰色中泛著的青色的苔痕。遠處山嵐跌宕起伏,氤氳著稀薄的霧靄。近處細雨藤蘿,溼溼的攀援在城牆之上。一帶縈紆的清流繞在城外,盪漾著溫靜的柔波,河中蓮葉翩躚,
靈界到處都開滿了一簇簇淡紫色的曇花,獨斂香塵的大花朵一笑粲然,孤獨著她極端的美麗。
晶瑩剔透的花瓣嬌豔欲滴,閃爍著細碎的清光,在銀紫色的日光照耀下顯得夢幻而朦朧。靈界中的紫曇花是不朽的,因為她們會在凋謝的一霎那化為冰晶,凝結成永恆的美麗。時間如同被定格一般,將最美的一面永遠存留。
靈界與花神界不同,靈界的白晝天空是純白的,沒有一絲雜色,到了夜裡就會變成透明的空靈。
聖宮的位置,就在天空之上,明亮無比的雲海,凝聚成向上的階梯。
看似毫無規律可循,但是在夢驚鴻的祥雲出現之時,就會自行出現一條七彩階梯指示方向。
“小歌,這靈界好神奇啊!”
蓮魄看著那彩色的雲朵階梯,不由驚呼起來。
“嗯!”
雲蓮歌輕聲應道,目光朝著夢驚鴻的身上落去。他明明近在咫尺,卻總是給她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似乎比高高的天空還要深邃莫測,叫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一路上他都不曾說話,看得出他並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
安安靜靜的站在雲上,睫羽濃密而纖長,目光帶著幾分清冷。身上有種尊貴無量之氣,讓其他人縱然仰慕他,卻也不敢靠近。
雲蓮歌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害怕,在他的身邊,她只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安心。那種安心的感覺與她在爹孃身邊的感覺又不盡相同,多了一種叫她怦然心動的滋味。
這種滋味特別陌生,卻讓她又嚮往,又彷徨。捉摸不透心中的陌生情愫,究竟意味著什麼?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在抵達聖宮的時候,雲蓮歌看著夢驚鴻,眸光中有著一絲期待。
“等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可愛的丫頭!”
夢驚鴻伸手摸了摸雲蓮歌的腦袋,微笑著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款款而去的背影,就像是一片浮雲,渺渺飄去。
“我才不是什麼丫頭了!”
雲蓮歌臉龐一紅,嘟起了粉嫩的小嘴,嗔怒交加的喃喃道。髮絲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熨燙著她的心。
他並沒有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