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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是追來了。我曾經與他們交手過,那些東西的確是很詭異。瑾瀾,別自責!我不怪你,真的!”
阮琴塵心尖微微一顫,卻是開口安慰起凌瑾瀾。
想起煥鳶那麼害怕回去,如今還是沒能逃脫。而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歷,更別說去救她了。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些人似乎不會傷害煥鳶的性命,希望煥鳶可以堅強的活下去。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
不論是男女,弱者都是註定被欺凌的下場。女人弱小,就會淪為玩物與貨物。男人弱小,就要面對死亡與奴役。唯有強大起來,才可以生存得很好。
誰也不能逃脫弱肉強食的規則!
“琴兒!”
凌瑾瀾溫潤的目光,凝視著阮琴塵,看著她真誠的眸子,宛如春風輕柔地撫著他的心。
“對了,瑾瀾,你是怎麼染上琴嵐城的瘟疫呢?”
阮琴塵想起這件重要的事情,連忙開口問道。
“我在追那些黑霧的時候,被打入琴嵐城的河道之中。我記得在河水之中,我見到了一朵朵紫色的蓮花,飄浮在水中,朝著我湧了過來。無數的水草扯著我的身體往下,我拼盡全力,才逃了出來。之後的事情,我便不記得了。”
凌瑾瀾回憶起來,彷彿還可以清晰的看到無數紫色蓮花在眼前閃耀。他記得似乎還有一張獰笑的臉,在水中嘲諷地看著他。不過他認為可能只是幻覺,所以並未提出來,免得嚇到琴塵。
“這麼說來,這一次瘟疫的毒源很可能在水中,可是為什麼我們飲用的水中並沒有發現問題呢?”
阮琴塵靠在床邊的柱子上,有些不解的思考了起來。
“瑾瀾,你知不知道,純淨之心,化解怨靈,是什麼意思?”
“純淨之心,化解怨靈。這句話很熟悉,不過我現在腦袋還是有些混亂,有些想不起來。”
凌瑾瀾感覺似曾聽過這句話,但是一時半刻,他還真是想不出來。
“嗯,那你先休息吧!這句話是解開紫血暝蓮之毒的關鍵,若是你想出來就告訴我!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阮琴塵替他蓋好被子,語氣中充滿了關懷。
“好,琴兒,你快去休息,別累壞了。”
凌瑾瀾看著她關心的舉動,眼眶不自覺紅潤了起來。他從來就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可以得到她的照顧。從小到大,她就像是個脆弱的瓷娃娃,讓他捧在手中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天真無邪的她,那時候只會用最美麗無暇的笑容回報他的照顧。
而今,轉眼的時間,原本的小女孩不僅僅長大了,還懂得如何照顧人了。
他的心,一絲絲柔軟成一片湖水,將那份情愫小心翼翼的包裹進去。
眾人都在夜色之中輾轉反側,難眠著萬千寤寐求思。
阮琴塵褪去外衣,嬌柔的身子,蜷縮排藍銘軒溫熱的懷抱裡。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奇蹟般如雲霾散開。他的臂彎像是一方港灣,讓她羈旅的心,靜靜的停泊下來,享受著溫柔繾綣的寧靜。
藍銘軒手臂環繞著她的腰肢,兩人的髮絲交纏在一起。
青絲長,情絲長。
十丈軟紅塵,為彼此獨守一份此情不渝的情絲。
與此同時,雲焰帝國已經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熱之中。梅明輝大將軍率領的雲焰帝**隊一潰千里,於銀舞雪原敗北,一路退守到葬沙荒原的毓錦城之中。寂寞的孤荒野原,這一座經歷了數百年風沙侵蝕,依然頑強的屹立不倒的城池,此刻被雪鳳帝國的大軍團團包圍。
漠北烽焱高騰,火燎蒼塵,霍盡一壁江山。半城煙沙,殘騎裂甲,血色鋪紅了天涯。
千山共明月,無情的凝視著世間種種生離死別。
毓錦城中人心惶惶,唯獨城主漓王依舊固守著城池,其他人可以逃,但是他卻不可以。因為他是帝國的王爺,肩負著守護子民的重任。
只是,此刻雲洛漓的面龐上已經湧出了豆大的汗珠,看著城下血色蒼翎,風嘯馬嘶。單單是那肅殺的氣勢,就足以叫他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唯有真正的面對過千軍萬馬,他方才明白二皇兄征戰沙場的偉大。
“二皇兄,你要是再不回來,你弟弟我真的要去見母妃了!”
雲洛漓雙腳微微打了哆嗦,不過卻強撐著鎮定。若是他都怕了,那本就渙散的軍心還不立刻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