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麼有信心呢?”
阮琴塵放下手中的籃子,置於一旁的地上,烏檀木般的髮絲,在風中微微搖曳。隨意挽起的流雲髻上盤繞著一圈如雪的絮茸花飾與飛羽冰翎,一條水晶絲鏈斜斜的從額前環到腦後,別入髻中。
曼妙的身姿,玲瓏有致叫人無法挑剔。今日她身著一襲銀紫色蓮紋裹胸與淡粉色束腰的煙紡雪紗裙,半透明緋袖,隨風流動起來。白皙如玉細膩如凝脂的手臂上還裝飾著淡粉色蝴蝶結的長絲帶,連帶著裙襬與腰間的淡金色流蘇絲絛,猶如流水輕輕款擺。
“因為有小塵在啊!”
桃汐湄坐在柔軟的草甸上,揚起小臉,映襯在陽光下,閃亮亮著光澤。一雙碧透的眸,寫滿了崇拜與信賴。
阮琴塵看到她那百分百信賴的樣子,心頭微微一熱,所有的彷徨都瞬間煙消雲散。
“小塵你那麼美,為何要戴著面紗呢?這樣總是有詆譭你長得醜!她們自己也不照照鏡子,跟小塵比,她們都已經醜到家去了。”
桃汐湄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湖中擲去,激起高高的水浪。
“我能擔得起多大的讚美,亦可承受多大的詆譭!”
阮琴塵桃夭般粉嫩的唇,微微輕啟,天籟般的嗓音,清脆地落下。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桃汐湄似懂非懂的說道,安靜地靠著大石頭,舒心地曬著暖暖的太陽。
正當兩人其樂融融的享受陽光溫暖之時,一聲不合時宜的喝斥聲突兀地響起:“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蝶舞苑撒野?”
阮琴塵頭也沒轉,單手倚在石頭上看著湖光花色,完全沒有把來人放在眼底。
桃汐湄卻是不依了,敢打擾她們的好興致,實在是惹人討厭!
她轉頭看向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敵意,甚至比她們眼底的挑釁還要可怕。
這一群女子正是被太后安排在後宮中待選的佳麗,為首的兩個正是百里繪雅和端木知畫。
“哪裡來的狗,這麼不懂禮貌,見人就吠?”
“你敢說我們是狗,你這個賤人好大的膽子!”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指著桃汐湄怒道。
“我又沒有指名道姓,誰承認誰就是狗咯!”
桃汐湄站起身來,護衛著阮琴塵。跟阮琴塵呆在一起久了,她也學會了用語言殺人的絕招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女子囂張跋扈的說道,揚起的下頜,充滿了得意之色。
“你們是什麼阿貓阿狗,我幹嘛要知道?”
桃汐湄看著她們就非常反感,故而沒有一絲好口氣。
“這位妹妹剛進宮,想必不知道規矩,姐妹們多多擔待著點,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百里繪雅柔聲說道,臉上擺出了一副溫柔嫻熟的樣子。
耳上戴著一對青玉珍珠金耳墜,雍容端正的盤華凌雲髻上,插滿了純金打造的香蕊縷葉簪花。內著雪沁薄紗單衣,中間是紅菱綢羅深衣,最外面是棗紅色邊襟的彤緋色錦緞暗花裙,上面繡滿密密麻麻的金花飾紋,襯托著她端莊典雅的氣質。
阮琴塵淡淡挑眉,不屑的瞅了她一眼。這女人的意思是說汐汐沒有禮教咯!看她長得一副人樣,心思居然那麼歹毒!
“是啊,大家有緣在這裡遇上,正好認識一下新來的姐妹!”
端木知畫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向她們投出了橄欖枝。
她的模樣甚是嬌俏,柔順的烏髮梳成了個簡單的左雲挽髻,齊齊的劉海擋住了光潔的額頭,斜插著一對金葉紅玉凝淚簪,再無其他飾品。身著鵝黃色的天水流彩宮裝,顯得素淨淡雅。
但是阮琴塵卻看出這是個城府極深的女子,絕對可以表面上笑著,背地裡給你狠狠來兩刀。這種笑裡藏刀的女子,可怕程度遠非其他人可以比擬。
“你腦子有病吧!誰跟你們什麼姐妹的!腦殘自己回去吃藥,少來跟本大小姐套近乎,小心我放蛇咬死你!”
桃汐湄一甩淺綠色的長髮,雙手叉腰,腕間紋路精緻的銀飾,發出了響亮清脆的聲音。
“你!”
百里繪雅眼底愈發陰沉,見到她們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手指上豔紅的丹寇嵌入手心,怒不可遏地厲聲道。既然沒法拉攏,那就只能除去了。
“來人,將這個企圖毒殺我們的惡毒女子,給本小姐拿下!”
一群護衛聞聲迅速聚攏在阮琴塵的身側,這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