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齒,臉上的笑容,比外面的陽光都燦爛幾分。
“少來了!你們兩個吃貨!我們可養不起!”
藍銘軒眸光一掃,沒好氣的說道。這些吃貨,天天就想著敲詐某隻待宰的小肥羊,實在是讓他擺不出好臉色。
“我們是問小塵,才不是問你呢!一邊去!其實吃貨都是善良的,因為每天只想著吃,都沒時間去算計別人!”
桃汐湄雙手叉腰,氣嘟嘟的說道。圓溜溜的眼睛,猶如兩顆碧綠的寶石,朝著阮琴塵的方向瞧去。
“小塵!要不我們私奔吧!吃遍天涯海角!”
“抱歉!我們性別不合!我只喜歡男人!”
阮琴塵狡黠一笑,眨了眨眼睛,手指朝著藍銘軒那邊指去。
“呃——”
桃汐湄一愣,呆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他幾個男子,更是齊刷刷退後一步,生怕被看上了。
“哈哈哈!”
看到桃汐湄吃癟的模樣,藍銘軒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心情不由暢快了幾分。
“踏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教室外由遠及近,眾人連忙坐好,趴在書上,神情嚴肅。學不學習不重要,關鍵得有個姿態。
阮琴塵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著一身袈裟的戒痴大師,手中捧著一本政治書,一搖三晃地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昨晚喝高了,睡過頭了!”
戒痴大師放下政治書,笑著撓了撓光禿禿的後腦勺,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是你們政治課的夫子端木流舒,法號戒痴!你們可以叫我德高望重的戒痴大師,也可以叫我才高八斗的端木夫子!”
“嘭——”
他的話音一落下,雷倒了一大片學子。
阮琴塵嘴角一陣抽搐,實在沒辦法把戒痴大師跟他的名字端木流舒聯絡在一起,這簡直就是暴殄如斯好名啊!
“平時你們沒事的話別來找我!有事那就更別來找我了!咱們假裝不認識就好!”
戒痴大師非常不負責任的說道,開啟講臺上的教材,開始講起課來。
“夫子,我有問題要問!”
桃汐湄舉起手來,大聲的說道。
“不懂就問,是個好孩子!說吧!”
戒痴大師露出非常和藹的笑容,看著桃汐湄,一副為人師表道貌岸然的模樣。
“夫子,你吃肉嗎?”
“當然吃啊!”
“夫子,你喝酒嗎?”
“這個肯定喝的!”
“夫子,那你有娘子嗎?”
“有啊!”
“夫子不是和尚嗎?”
“是和尚啊!不過咱是個地地道道的花和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彌陀佛!”
戒痴大師理所應當的話,再度讓一大片文淵仙府的學子陣亡。
“好了,問題回答好了,我們開始講課!”
“……”
阮琴塵翻出《軍策》,拿出了那兩封夾在書頁中的信箋。
修剪得乾乾淨淨的圓潤指甲,揭開鮮豔殷紅的火漆,取出裡面的信。
光浮暗香,墨色在素白紙箋上飛舞,筆走龍蛇的字跡,讓人眼前一亮。
第一封信是鳳冰翼的來信,告知翌日清晨要離開遮天學府。若是自己願意相送,就前往笙歌樓。
第二封信則字跡飛揚隨興,霸氣內斂,飛揚寫意的神韻幾乎要從字裡行間流瀉而出。
這是雲千夜的來信,信箋之上的內容,竟是與鳳冰翼所言相差無幾。
“他們今天就要走了!”
阮琴塵手中握著兩封信箋,如蓮娉婷靜坐,眉目間浮起一抹離愁之色。
從做筆記的本子中撕下一頁紙張,自制的鵝毛筆簌簌地寫下一行清俊飄逸的文字,自有一種孤傲風骨滲透其間。
紙條快速在眾人間傳了一圈,戒痴大師仍然在上面滔滔不絕地念著書籍上的內容。
眾人回過頭,看了阮琴塵一眼,齊齊點了點頭,動作迅速的收拾起課本,朝著教室後門溜去。
戒痴大師唸完了一段課文,抬起頭環顧了一眼,原本一個個趴在桌上的文淵仙府學子,此刻卻是一個不剩。
他目瞪口呆的看了空空如也的教室一眼,氣急敗壞地跳出教室,果然看到幾個飛奔的身影。
“小兔崽子!你們給老衲回來上課!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