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寫信回來的時候總是跟我提到一個女孩子,說是溫柔大方,善解人意。也跟我含蓄的說他哥哥喜歡這個姐姐,還要我在他們的父親面前,儘量不要提起給他們找親家。”鹿希甄聞言笑了笑,低著頭沒有說話。
晏潤迅那時候就喜歡黏在她身後,大不列顛作風開放,戀愛自由。大多數同學都以為晏潤迅對她有愛慕之意,而她卻是不好意思接受,欲拒還迎的吊著人家的胃口。本來在大不列顛就備受矚目的東方女生,鹿希甄又長得清純漂亮,不少紳士對她發出邀請。
鹿希甄正好藉著晏潤迅著莫須有的擋箭牌,也算是擋掉了不少爛桃花。說起來,晏潤林倒是要感謝自己的弟弟了,要不是晏潤迅,鹿希甄還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跟晏潤林再遇見的緣分。
“真的看到你的時候,我也終於明白了,部之起初從德國回來的時候整日泡在軍營裡,絲毫不談兒女私情。按照我們晏家在廣州的地位,部之這個年紀早就應該成家了。不過每次只要我們稍稍提起,部之都是極其冷漠。哎,說起來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沒有完全答應元之的請求,還是有些對不起他們兄弟的。”
鹿希甄搖搖頭,“伯母,您不需要這樣責怪自己,我和潤林之間,算是上天恩賜,給予了我這段可遇不可求的緣分。日後,我一定會在您膝下照顧您和伯父的,潤迅也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他是個好孩子,一定會逢凶化吉,平安歸來的。”
“希甄啊,鹿黎都喊我晏孃親了,你怎麼還一口一個伯母的,聽起來很生分啊。”晏夫人笑了笑,終究臉上才落了些顏色。
鹿黎點頭附和,“是啊是啊,姐姐,晏孃親可是在那些個太太跟前介紹你已經是晏大哥未過門的媳婦了。所以啊,你可要還是繼續叫晏孃親伯母了?”
這個幫腔深得晏夫人的心意,摸了摸鹿黎的頭。鹿希甄捏了捏鹿黎漸漸圓潤起來的臉,“你要是再在家裡磨著不娶上學,待你姐夫回來,我可要告訴他的,讓他幫我教育你了。”
“哈哈,晏孃親你聽,我姐姐都已經把晏大哥當做自己的如意郎君啦。”鹿黎洋洋得意,覺得自己得到了穩定的靠山,靠在晏夫人的懷裡,瞧著臉紅的姐姐高興的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偷到了母親藏起來的糖果。
去而復返的小丫頭又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喜悅的意味,“夫人夫人,軍長剛才打了電話回來說二少爺已經搶救過來了,那洋醫生正在配藥給二少爺日後的休養做準備呢。軍長說了,夫人不要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布萊恩醫生好歹一個大個子,卻被晏潤林提溜到了一邊,逼問半晌獲得了肯定的答案才放了人去配藥。可憐做了幾個小時手術的布萊恩醫生,還被逼得這樣沒有人權!真是粗魯啊晏軍長,以前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晏潤迅被醫護人員從收手術室裡推了出來,蒼白著的嘴唇和臉色,看上去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紀亭書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常年握槍的大手,帶著厚重的繭子摸了摸晏潤迅的頭。含在眼眶裡的眼淚,隱忍了這麼久在看到晏潤迅從手術室裡平安出來的那一刻,沒出息的流了下來。
一旁眾人看著紀亭書的樣子,內心都很吃驚。是個人都知道,紀亭書跟在晏軍長身邊這麼多年,流過血流過汗,就是沒有流過眼淚。哪怕是紅眼睛都不曾有過,這一次哭的稀里嘩啦毫無形象。看來是真的擔心晏潤迅的傷勢了。
看來傳言之中的晏家兄弟和紀亭書關係匪淺,果然不假。
“好了,不要耽誤醫護人員的工作,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晏潤林扯開紀亭書,讓小護士們推著還在昏睡的晏潤林離開了。紀亭書的眼睛還粘在晏潤迅的身上,等到車子拐彎看不見人影了才跟著晏潤林的腳步走了。
布萊恩的診所‘洋氣’的很,之所以說洋氣,是因為這傢伙醫術高超,作為從大不列顛千里迢迢而來的治療槍傷的高手,到了北平城就一直都是名門貴族爭相邀請的人物。這年頭亂的很,有些權勢的家裡頭都有槍藥,關鍵時刻自保是十分必要的。
不過這個洋人有良心的很,更是有膽量。不畏權貴,更不趨炎附勢。他的這個診所,倒不是有錢有勢就可以進來治療,被他趕出去診所的權貴多的數不過來,不過晏潤林倒是一個例外。
應該是英雄所見略同,或者是惺惺相惜,總之布萊恩對於晏潤林的照顧和忍讓,真的是北平城裡的權貴看著都眼紅。不過吧,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兒,看看晏家的人接二連三的出事情,嘖嘖,還是不要跟布萊恩沾上關係為好。
這個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