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子,“你沒聽見晏伯母說什麼,趕去鬧洞房小心你的耳朵了!”
鹿黎瞪著單昱,瞬間就像是個洩了氣的皮球,他耷拉著肩膀,委屈巴巴的說道:“我捨不得我姐姐,還不能喝酒。我根本就不能抒發心中的煩悶,你說我怎麼辦啊?”
小男孩兒似乎一轉眼就長大了,單昱微醺的雙眼裡濃濃的是心疼,他也算是看著鹿黎長大的了,一個男人最關鍵的蛻變時刻,他能夠陪伴在左右,真的是不容易。他那麼稀罕這小子,哪裡能夠看的了他難過傷心呢?
這兒都是大人們的世界,是利益燻心,爾虞我詐的世界。不適合鹿黎,也不適合他。懶得應酬和虛情假意,想也不想的拉起鹿黎,往外走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到時候隨便你怎麼難過怎麼哭。”
經過酒桌的時候,摸走了兩瓶沒有開封的小瓶白酒,在亂糟糟的人群之中,並沒有引起什麼關注。
天色漸完,晏家官邸的長廊下連排的大紅燈籠襯著昏黃的燈光,發出暖暖的光芒。晏潤林左腳踩右腳的,折騰了好一陣兒才到了新房門口。
“大哥!今兒是你和希甄姐的大喜日子!弟弟我啊,祝福你們,百年好合啊!”晏潤迅的手裡還拎著酒壺,磕磕巴巴的說著,紀亭書算是看清了,從小到大呢,他都要盡心竭力的照顧晏家兄弟。
樂此不疲。
鹿希甄聽到了屋外熟悉的聲音,雙手搓著紅蘋果,那勁兒都能夠掰開蘋果了。喜婆和陪嫁丫鬟連忙端起需要用的乾果和東西列在喜床的兩側,等著新郎官進來。
“元之啊,你要記得咱們兄弟之間說過的話,你呢也要幸福!我和你啊,都是一樣的,喜歡一個人就認定了這輩子都是這個人了。你呢……”晏潤林指了指一臉擔憂的紀亭書,哈哈笑了起來,“你啊,傻小子似得,喜歡就要趕緊說了。你放心,大哥一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晏潤迅的臉已經是大紅了,可能是醉酒,可能是不好意思了。總之他搖著頭笑著將晏潤林一推,“一夜春宵值千金啊!”
晏潤林踉蹌的摔著進了門,緩了好一陣兒才直起身子,朝著裡間走去。鹿希甄聽到他的腳步聲,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心跳如擂鼓,咚咚咚的撞擊著她的胸腔,恨不得要飛出來。
男人坐了下來,距離她咫尺,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還未喝酒就已經醉了。
“郎才女貌結姻緣,舉案齊眉共琴瑟。喜秤一杆挑喜帕,從此稱心又如意。”喜婆將托盤盛放的喜秤送到晏潤林跟前,男人拿起來,挑著鹿希甄的紅蓋頭一角,整個的挑了起來。
鹿希甄含羞待放似得緩緩抬頭,不敢去看晏潤林的眼睛,只微微偏過頭去,躲閃著。一旁的小丫鬟又將喜酒和杯子遞上,“喝下交杯酒,纏綿永相久。”
“甄兒,來,我們的交杯酒。”晏潤林從托盤上拿起兩隻被紅線牽在一起的銀盃,一隻自己拿著,另外一隻遞給鹿希甄。
“從今以後,你我就是夫妻了,日後還望老婆大人多多照顧了。”晏潤林的酒杯碰了碰鹿希甄手裡的杯子,俏皮的說道。
鹿希甄垂眸回答:“夫君為天,以後希甄一定都聽夫君的。”
兩人手臂交錯,飲盡杯中酒。喝酒的同時,喜婆蹲下來將兩人的喜袍衣襬打成了個同心結,小丫鬟從兩人的鬢邊取下兩縷頭髮,用紅繩捆在了一起,遞給他們。
“千絲萬縷,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
繁瑣複雜的規矩程式之後,新房裡迴歸了平靜。喜婆和丫鬟們退了出去,只剩下鹿希甄和晏潤林坐在床上,相顧無言。
鹿希甄一直僵著不敢動彈,倒是晏潤林難耐的解開了複雜的盤扣,露出了大紅喜袍裡的白色裡衣和凸起的喉結。
他也沒有說話,只是越發沉下來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鹿希甄看,鹿希甄的心裡直打鼓,覺得今晚自己輕易是逃不了了。
龍鳳的紅燭搖曳的火光,折射出了散亂一地的光影。鹿希甄正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麼,就已經被男人撲倒在床上。
可是她頭上賊重的鳳冠還沒有取下來!
“等等……潤林!”男人火熱的唇已經貼著她白皙欣長的脖子吻了上去,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後頸,控住的她動彈不得,無法拒絕。醉人的酒氣從男人的嘴裡過渡了過來,燃燒的鹿希甄整個人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殷紅的唇被男人捉著玩出了花樣,呼吸都困難的鹿希甄的抗議聲微弱的幾不可聞。握成拳頭的手也無法成功的將男人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只能努力的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