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團結一致,就不怕其他。正事辦完自是開始今天舉辦宴會的名頭,給晏潤迅接風洗塵。
自古上門就沒有空手的道理,大概是將來這些老闆們都需要晏潤迅照拂,此次的見面禮也是大手筆。在國外待久了,晏潤迅還有點吃不消這樣的套路,不過按照晏軍長的話來說,禮不得不收,可事兒卻不是一定要幫辦的。
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官場上光有學識不夠,更重要的是為人處事的道理。晏潤迅涉世未深,自幼更是不屑這般作為。可天下就是一個染缸,誰都不能獨善其身,與其放縱肆意瘋長,還不如參與其中遏制稍許,這些老闆的禮送不到你手裡自然還會送到別人手裡,與其繞過一個彎子中間吃了不少油水,還不如直截了當。
只要不幫違背底線,違反法律的事兒,都是大同小異的。宴會滿足了年輕接受了新思想教育的公子千金,也讓中年骨子裡仍舊偏愛聽戲摸牌的老闆太太。
晏潤林在公館後院開了牌局,他母親也正是和一眾牌友正玩得開心,偏廳的戲班子也開始咿呀起來。前廳請了西洋樂隊來,奏著舞曲讓跳舞的跳舞,喝酒聊天的自去取樂。晏潤林帶著鹿希甄和前來碰杯打招呼的人寒暄,沒多久新官上任的鹿軍需官就微醺,對與別人的敬酒老老實實一杯一杯的全部下了肚,晏潤林當著眾人的面實在不好攔,初次碰面若是太護著會讓大家質疑鹿希甄。
看著鹿希甄暈紅的雙頰,後悔剛才只顧著和她溫存,忘記讓她先吃點東西,空腹飲酒太傷身體。原本還想哄她跟自己共舞一曲,不說鹿希甄原本就不會答應,現在大概更是無望。只是不知醉了酒的鹿希甄,是否還會像幾年前那般給自己踹下床去。
為數不多幾次的同床共枕,一次是強迫了人,鹿希甄身體又虛著,迷迷瞪瞪的沒有實施這行為,後來的兩次大概是鹿希甄還很緊張,事畢之後也不願意叫他摟著,自顧自的卷著被子蜷縮在一邊。叫晏潤林哭笑不得,方才雖有溫存,可畢竟沒有到最後一步,幾日不見,晏潤林發現自己對於鹿希甄的思念更是剋制不住。
這會兒也不管其它,招呼了潤迅好好招待,就帶著快要露出醉酒可愛一面的鹿希甄去了東院臥房。這般惹人的鹿希甄,晏潤林可是除了自己,誰都不願意被看到的。
晏潤林帶著心上人提前溜了,都沒跟自己母親打聲招呼,易靖卓搖搖頭對身側同樣被灌了不少酒上了臉的晏潤迅說:“瞧見了吧,你大哥現在眼裡心裡就鹿希甄這一人兒,哎呦完全忘記了我們這些兄弟了。這有了傍家兒就是好啊…”
傍家兒啊,迷糊了腦子的易靖卓想到了柳雲時。怎麼自己一眼就瞧上那小子了呢?個頭沒多大卻白嫩白嫩的,聽手下來報告說,那人也有相好的了,是京城一家洋行的小公子。兩人平時見面的機會不多,那公子要跑生意,忙的成年不著家就更別提和柳雲時在一起的時間了。
想到這兒易靖卓不樂意了,這不是吊著人家不鬆手,還不妨礙自個兒在外面逍遙自在嗎?
正文 第四十章 靖卓空落的心
這年頭需要應酬作陪,帶女眷出席才是正統,有誰見過帶一穿著軍裝,新走馬上任的軍需官出來吃飯喝酒的。嗯…晏潤林那是獨一份。那小公子不止柳雲時這一號相好,那麼好的一人憑什麼被這麼一個負心漢給玩弄股掌之間?
他們當兵打仗的,就是一身匪氣在。他老子教育過他,想要的東西在別人手裡,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搶過來再說。在自己手裡的那才是實打實的,整別的沒用。
這年頭亂世當道,自然是槍桿子硬實的人最有說話權了。花前月下的親親我我早就過時了,易靖卓心想,那人遲早是自己的。喝酒能澆愁,可也能引出點不該有的心思來。上次幫了那傢伙,不過只親了一口,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虧大了啊!不成!現在要去加倍的要回來!易靖卓想著就放下酒杯,搖搖晃晃的往門口去。
“哎,靖卓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去?”晏潤迅拉住上頭迫切要去見心裡人的易靖卓,晃悠悠的回頭拍了拍晏潤迅的肩膀豪爽地說“老弟啊,哥哥我現在要去找一個小混蛋。今兒就不和你不醉不歸了啊,你好生招呼著等以後哥哥帶著那小混蛋給你賠罪來。”
晏潤迅好笑的鬆開手,吩咐看自家長官喝醉了趕緊過來攙扶的副官“照顧好你們團長,不要讓他亂來了。”
易靖卓哼唧半天,晏潤迅終於聽到了一個人名,柳雲時…
晏潤迅站在門口,看著易靖卓的車拐過巷子才抬起頭看滿天星的夜空。大哥和鹿希甄姐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他不是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