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畢竟他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算是搞定了這個小傢伙。
單昱笑眯眯的看著鹿黎,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驕傲的對易靖卓說道:“易團長可不能這樣說啊,我和小鹿黎之間的可是君子協定,說到要做到的。小鹿黎既然要跟我學本事,自然要聽我的了。而且我也是為了他好,這一點鹿軍需官可以為我保證啊!”單昱輕巧的把話題轉移到了鹿希甄身上。
鹿希甄卻是不予置否,鹿黎能夠心服口服的聽一個人的話,必定是自己認可了的。她的這個弟弟總是這樣的,可愛起來人人都恨不得捧在心裡疼著愛著的,較真起來又是叫人頭疼難受的。
若是單昱真的可以管得住他,倒也不妨是件好事兒。
“我們鹿黎長大了啊,都會跟別人打賭約定了,既然以後要跟著單昱哥哥學習東西,自然是要乖巧聽話的。軍營裡的命令就是唯命是從,一切服從指揮麼?早些習慣和適應,是很有必要的。”
“是了是了,希甄姐,你可不要再說鹿黎了。他不知不覺的長成了一個大孩子,真是白馬過隙,歲月無痕。還是叫我們吃了這塊冰,保佑我們肚子不痛吧!”柳雲時打岔參與進去,欣慰鹿黎的成長,又惦記著後廚熬著的臘八粥。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在易靖卓和晏潤林的監視下,鹿希甄和柳雲時也只嚐了一小塊,意思意思,心意到了就好,祈求著將來一年不要因病而耽誤了時間。晏潤迅素日最喜歡玩兒,頭一次在北平過年,對北方過節的習俗很新奇,什麼都想要嘗試一番。今天這樣說法的吃冰若是錯過了,那真是遺憾極了。
一行人在飯廳坐定,易靖卓讓聽差們上了臘八節常吃的臘八粥,臘八蒜,臘八豆腐臘八面。
“哎,這臘八蒜可是我親手醃製的,製作的法子很簡單,所以你們莫要嫌棄。嘗一嘗,瞧瞧入味了沒有。”臘八蒜一上桌,柳雲時就驕傲的端起來,獻寶似的說了一圈。
鹿希甄很是驚喜,問柳雲時,“這玩意兒你何時會做的?我怎的不知道?過去的幾年你可都沒有醃製過這蒜,該不會是易靖卓喜歡你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脾性給改掉了?”
柳雲時被說的臉頰緋紅,懊惱的瞪了一眼鹿希甄,說道:“希甄姐,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了。開我的玩笑就這麼高興麼?還不快說說味道怎麼樣,與你以前吃過的臘八蒜是否一樣啊?”
鹿希甄小時候的確是經常吃到這東西的,那時候家裡有一位老嬤嬤,地地道道的北平人。一手的醃製絕活,每年不過才入了冬,就開始準備一個冬天需要吃的醃菜了。什麼蒜啊,生薑,筍片,白菜都是極其平常的。這些玩意兒不需要太多就可以配上一大碗白粥,在蕭瑟的寒夜裡,喝上一口熱粥吃一口醃菜,那滋味怎能用一個爽字了得。
“我吃的很好,像是家的味道。雲時,你的手藝果然越來越好了,以後易團長怕是很有口福了吧。”
易靖卓的臉上滿是笑意,他可驕傲著呢,才不會說出來自己多心疼柳雲時這個寶貝疙瘩了。這好吃的你們以後怕也是不容易吃上了,我的人做的飯菜,怎能給你們頓頓享用?
席間,晏潤林這個肉食類強者,對於臘八粥,臘八蒜這些清淡物什並沒有多大興趣。就算是沒有興趣那也是喝了三碗粥,吃了些醃菜就罷手了,他想起來海關總署查處李家洋行的事情,就順帶問了一句。
晏潤迅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神情變得沉重起來,似乎正在處理的這件事情很是棘手。他說,“當天扣了那批盤尼西林之後,李家洋行的人很快就找上海關總署。大鬧一通叫我放了貨船上的李家人,還要我如數奉還那批盤尼西林,甚至揚言說若是我不按期歸還,就要商會的人去找總理商談。”
“哼,他李家的人倒是以為你海關總署是隨便可以鬧的地方?又天真的覺得總理是說見就見,說商量就可以商量的了?怕是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私藏違禁藥品是多大的罪名吧。”晏潤林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對了,給北平總醫院的十箱盤尼西林是否按時送到了?”
晏潤迅回答,“已經派人送去了,北平總醫院的王院長聽到了這個訊息也覺得震驚,他告訴亭書說,當時這個運送的任務並不是交給李家的。”
“原本是誰?”
“鬱家。”
晏潤林皺眉,不解的問:“哪個鬱家?”
“京城能有幾個鬱家,提到這個鬱字,全北平的人知曉的。大哥你還能不知道麼?”晏潤迅以為大哥在跟他開玩笑,半晌發現晏潤林並沒有任何理解,心道難道大哥真的不知道這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