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想著這不就是現成的醫生嗎?順嘴就說了一句,“這丫頭來求我們軍長夫人,說是自家主子有病沒錢請醫生。所以軍長夫人剛才讓我們給請一個醫生過去看看。”
“哦?”顧醫生有些詫異,是什麼人可以來請的動鹿希甄幫忙?
“我們也不大清楚,聽鹿少爺的意思,好像是鹿家長姐?”其他的話,衛兵就沒有多說,只是忙活著要給醫院裡打電話。
顧醫生摁住了電話,笑了笑說,“何必麻煩,反正我閒來無事,就過去看看吧。別忙活了啊。”
“這……要不給您派輛車?”衛兵就等著顧醫生的這句話呢,好說歹說的麻煩事兒先處理掉。
顧醫生點點頭,“那麻煩你們了,我就坐上車去,也快一點。”
衛兵解決了一個麻煩事兒,當然心裡樂滋滋的,連忙給車房打了電話要車來,送顧醫生去給軍長夫人長姐看病。
出發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丫鬟坐在別克車上很拘謹,從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車呢,如坐針氈坐立不安的。生怕弄壞了這上面的什麼東西。
顧醫生倒是瀟灑的很,坐著十分的自在,看著小丫鬟緊張的樣子,笑了笑說:“你們家主子,生了什麼病啊?”
“額……許是感染了風寒,病重不得治加重了病情,拖到現在才會這麼嚴重的……”丫鬟磕磕巴巴的說著話,一句都不敢說錯。
“生病了就要立即去找醫生,怎麼拖到這麼重了才會想著來求軍長夫人呢?”
“這小的就不清楚,我也是不曉得要怎麼來找軍長夫人的,是我們家夫人說來找,我才過來的。”
丫鬟不敢說其實她們已經來過一次,只是被軍長夫人擋在了門外不能進門的事情。她只是個小丫頭,什麼事情都不敢多說,主子們之間的糾葛,她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
顧醫生沒有再說話,搓了搓手指,許久沒有那手術刀的手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想著鹿昭啊,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生病那麼簡單。
車子按照丫鬟的指路開到了鹿昭暫且住著的那處小院子,司機問:“顧醫生,我就在這外面等您,還是跟您一起進去?”
“就在外面等著吧,我很快就出來,麻煩你了。”顧醫生自顧自的下了車,那丫鬟連忙上前喊門,院子裡的人開啟了門見丫鬟帶著一個穿著西裝,一副人才模樣的人回來,驚喜的問道:“你真的請到西醫啦?”
丫鬟點點頭,忙不迭的低聲說道:“是啊,都是託軍長夫人的福。”
顧醫生被丫鬟和小廝帶著路到了正屋門口,顧醫生聳動了鼻子,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大煙味道。
雖然很淺很淡,一般人肯定聞不出來,但是行醫的人對各種味道都很敏感,上次看到鹿昭的那奇怪的行為他就起疑了。果然,今天一來,這事情跟自己想象當中的差不了多少。鹿昭,果然有煙癮。
“夫人,請的西醫到了。”丫鬟掀開了簾子走到了屋裡,低眉順眼的稟報道。
鹿昭氣喘吁吁,很累的樣子,摸著胸口問:“醫生來了,那我妹妹呢?軍長夫人來了嗎?””
“軍長夫人有事情要忙,就先請了醫生過來給您瞧病。”丫鬟只能硬著頭皮的回答,轉頭看了看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的顧醫生。
男醫生給女人看病,還是有比較多的忌諱的,可是西醫跟中醫又不一樣,必須要當面診斷。鹿昭還沒有起身,丫鬟躊躇上前伺候穿好了衣服,靠坐了起來。
“顧醫生,麻煩您了。”丫鬟安頓好了請顧醫生進來看看,鹿昭歪坐在床頭,臉色慘白。本來身子骨就已經被鴉片膏子掏空了,現在這麼一泡冷水病了就已經是油盡燈枯。就算這一次僥倖能夠逃得過,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顧醫生倒是像個樣子的給鹿昭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捉摸著開口說道:“夫人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病根,這風寒只不過是個誘因,想要治好病的話,還要夫人詳細的跟我說來,我才能幫您做最好的治療。”
鹿昭這才抬起眼睛看了看給自己瞧病的人,心裡微微有些驚訝,倒是真的玉樹臨風,斯斯文文的,一派文人的樣子。
“顧醫生是吧?你既然是醫生,我還有什麼問題,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緣故,你直說就是。”
鹿昭無所謂的笑了笑,她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有什麼要在乎的?就算是被知道了,又有什麼關係?索性丟的也不是她鹿昭一個人的臉,沒有在怕的。
“那好,看來夫人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