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就回去,女人買束花就哄了,這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合,別太計較。”
說真的,這傅宛如的脾氣,我也是受不了,說這話,我覺得就是將楚天逸往火坑推似的,這一表人才,謙謙君子,傅宛如還真是不知道珍惜,偏偏對自己的弟弟……
楚天逸苦笑著搖頭:“這次可沒這麼簡單,我倒是真羨慕你跟容庭,沒見你們紅臉。”
“怎麼沒有。”我想起過年之前那次在老宅,傅容庭半夜都出去了,之後將傅家人都驚動了。
楚天逸也想到了那次,莞爾道:“好了,小笙,你還是將飯給容庭送過去吧,我就不耽擱你時間了。”
“恩,那好,我就先過去了。”
傅容庭的辦公室我來過,也就輕車熟路的過去了。
一路上我還在想,傅容庭見我特意來給他送飯,會是什麼表情?
驚喜?
還是……?
確實是驚喜,但不是我給傅容庭的,而是他給我的。
當時辦公室的百葉窗沒拉上,我經過視窗,原本心情挺不錯的,瞥見辦公室裡的兩人,心一下子跌至谷底。
蘇姍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含情脈脈的看著傅容庭辦公,眼裡的柔情,痴迷,就連我這個站在外面的人感受都是那麼灼熱。
蘇姍依然披散著長髮,靜靜地守候著,不打擾,給人一種歲月靜美的感覺。
傅容庭偶爾抬頭,看蘇姍的眼神溫柔得都能滴出水來,嘴角的笑,自然而不冷冽。
我從來沒想過還能在傅容庭的臉上看到那種像棉花一樣的柔和。
那種情意綿綿在空氣裡發酵著,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在血管裡塞了無數棉花,阻礙著血液的流動,慢慢地,凝成血塊,心裡堵得難受,一直延伸到喉嚨裡,讓我連張開嘴說話都難。
腳也如灌鉛般沉重,沉的邁不開步子。
全身唯有一個能活動的便是手,捏著保溫桶的手。
佔據著一個身份,愛卻分給了別人,我不該這麼貪婪,想要的更多,可我就是想要,沒有哪一刻那種念頭如此強烈。
想要傅容庭也用那種眼神看我,那種笑容對我,而不再是冰冷,諷刺,甚至是威脅。
我原本以為我會轉身逃離,畢竟這樣的場合,我進去,只會自取其辱,但我仗著傅少夫人的身份,敲門進去了。
傅容庭不知道是我,裡面傳來他低沉的嗓音說:“進來。”時,我卻在門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把門擰開。
見到我,理所當然的,蘇姍滿是錯愕,就連傅容庭也倍感意外,我卻帶著笑,一手吊著石膏,一手提著保溫桶,看了眼蘇姍說:“蘇小姐也在啊,看來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
傅容庭皺了皺眉,眼神是冷的,聲音也是冷的:“你來這裡幹什麼?”
不是不心痛,可這是我的選擇。
我揚了揚手裡的保溫桶,走過去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老夫人給我燉的補品有點多,吃不完了,順道過來給你送點,現在我沒事了,你接著忙,東西你是要吃還是要扔,都隨便。”
我這話說的有點酸,像是故意做出來的,傅容庭也以為我是故意在這兒膈應他跟蘇姍,語氣冷了幾分:“誰讓你送過來的?這些東西用不著你送,沒事就回去待著。”
他的話,就像是一支利箭,嗖的一下朝我射過來,直插心臟,疼地我幾乎站不住腳。
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嘴上說著:“好,我馬上回去。”卻在心裡將自己罵了一遍,真是犯賤。
說完我就出去了,這場我輸了,人家蘇姍一個字都沒說,我就全軍覆沒。
蚍蜉撼樹,終究是妄想,我怎麼能試圖拿身份去壓蘇姍。
在傅容庭的心裡,身份算個屁,在他心裡才算。
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正室輸了,小三會跑來跟前炫耀。
我前腳剛踏出公司,蘇姍就在我身後喊:“樓小姐,你等一下。”
我好脾氣的停住了腳步,回頭笑意盈盈:“蘇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蘇姍看著我說:“樓小姐,我蘇姍直爽,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了,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容庭,還請你將他還給我。”
還真是直爽。
上次還在我面前客氣了一番,今天這話當真是不客氣了。
她這也是急了吧,之前我拒絕她的邀請,說好會去找她,可沒有動靜。
蘇姍她說的是還,而不是讓,在她的意識裡,傅容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