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試探,沒想真是如此。
他果真早就知道,可為什麼又要我給他生孩子?
一種留住我的手段?
真是可笑,原來我一直在被他欺騙著,玩弄著,他想用這個謊言打算欺騙我多久?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瞞著我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你還想等著哪天帶著一個大肚子女人上門嗎?”我嘲諷的笑著:“不對,我一個沒名沒分,只是用錢,用交易換回來的女人,怎麼用得著堂堂的傅少費這麼大周折,你只是想暫時玩弄,或者報復吧,等著哪天膩了,厭倦了,就該丟了,哦,對了,老夫人不同意離婚,她知道我可能生不了孩子也不要離,你是顧忌著老夫人?當初娶我是為了繼承公司,你是打算等老夫人哪一天不在了,再跟我離婚,你這是再拖著?還是怕離婚我分了你家產?”
我覺得我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可不這樣想,我找不到理由來說服自己。
在我滿心以為他不離婚,總有天我還能讓他愛上,幸福還在遠方,只要努力就行了,可現在眼前像是忽然被一塊黑布蒙上了,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剛才還對我咆哮,現在卻不說話了,只是沉著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凝著我,我抓著他的手臂,看著他咆哮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傅容庭,我從來沒看明白過你,我知道在我承認愛上你那天起,我就滿盤皆輸了,你可以不愛我,但別這麼欺騙我,糟蹋我的愛行不行?”
我最受不了欺騙,就算是黑暗,我也要知道真相。
我的咆哮終於讓他面色有了一絲表情,清冷的語氣:“我傅容庭真是為了錢,就算跟你離了,你也分不到一分,你還真當我傅容庭是什麼人了?”
對,以他的手段,我拿不到錢,法律管著也沒用。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當年帶你回醫院時知道的。”
那次我們在河邊相遇,我要跳河,他因為蘇姍走了而煩悶的在河邊抽菸,剛生了孩子,我的身子那時很虛,加上心裡鬱結,想著沈晨南的拋棄,當晚被傅容庭帶回去後我出了血,他帶著我去了醫院,沒想那時他就知道我不能生。
他瞞了我這麼久,知道我不能生的情況下還跟我結婚,這真是一步好棋,他當初是不是就防著我?
這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少了多少麻煩,想丟掉的時候,也不用哪天女人帶著孩子上門要錢,可以斷得乾乾淨淨?
我驚惶的後退了一步,想著他的算計,我覺得膽寒,可我還抱著一絲希望問他:“在那樣的情況下選擇跟我結婚,傅少,你曾有沒有過惻隱之心?”
傅容庭倒是實誠:“有。”
一個字,就像是削尖了的木頭插在心口,好似不知道疼似的,又拔出來,插進去。
“那你現在呢?說什麼生孩子,只是敷衍老夫人?欺騙我的?”
這話好似讓他很難回答,也是,若他承認了,我說什麼也會跟他離婚,就算不行,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合同就到期了,我可以直接拿著合同到老夫人面前,逼著他跟我離婚,一個人被氣急了,逼急了,是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彷彿洩了氣,嘴角自嘲的揚著:“傅容庭,你真是混蛋,我也是高估了自己,我哪裡來的自信,跟蘇姍平起平坐啊。”
我真是錯信了你。
我閉了閉眼,好似跟他待在同一片空間裡我都覺得窒息,我拖著身子朝門口走,想要離開,不管是短暫還是永遠,只想離開。
可他的手扼住我的手腕,目光沉沉,冷冷的說:“你想去哪裡?還想去楊歡那裡?”
我沒有看他,語氣淡然:“傅容庭,我現在沒辦法跟你在待下去,你跟蘇姍一起出現在珠寶城時我就該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妄想了,拿到檢查報告,我還惶惑著怎麼跟你說,可你原來早就知道,而我還鬧冷戰,搬出去住,想想我都覺得他媽得自己可笑,就在剛才我跟奶奶提出了離婚,她不同意,可我想你會同意的。”
我沒想會是這麼個結果,連成傑跟我說夫妻之間要坦誠,可我跟傅容庭算哪門子夫妻啊。
“不許走。”他忽然用力扯了我一把,帶著命令的口吻,霸道的說:“我說過不許走,你想要孩子,我們可以去試管。”
傅容庭啊傅容庭,你終究還是不明白我。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傅容庭,你還留著我幹什麼?沒玩夠?現在想要用孩子綁住我?我真是看不明白你,你覺得我樓笙會要一個試管出來的孩子?會為一個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