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五樓就是美食,我這裡是三樓。
沈晨南見我真生氣了,比了一個ok的手勢:“好好,那我不打擾你,等你有空的時候再約,到時我帶上丫丫。”
沈晨南進退有度的走了,他知道我心裡還想著丫丫那孩子,丟擲了這麼大的誘惑。
我捏了捏眉心,想起當年沈晨南追我情景,那時的他沒有現在這麼……黏人,很風度,說來也不算追,恰好彼此都喜歡,水到渠成的那種,可現在的沈晨南,每次讓我看著都有點出境的感覺,彷彿是在面對另一個人。
我煩躁的甩了甩頭,初夏走過來關心地問:“笙姐,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初夏是看著沈晨南這段日子對我的騷擾,也見證了我上門抓姦,我半玩笑半認真的說:“心裡不舒服。”
“笙姐,你還是別多想了,我剛才叫了你喜歡吃的歐式培根卷香腸披薩,心情不好吃東西最好了,把不開心都吃下去。”初夏笑著安慰道:“我以前就是這麼幹的。”
我忍不住笑,跟初夏說話還真是令人輕鬆,我剛想說什麼,目光卻瞥見店外面鬼鬼祟祟的一個人,是張曉。
她好像一直想進來,卻又猶豫著,見我看見她,她愣了愣,低著頭立馬往外面走了。
我起身對初夏說了一句:“我先出去一下。”就追了出去。
商場裡的人挺多的,我在人群裡看了一圈,最後鎖定一抹熟悉的背影追了上去,喊了一聲:“張曉……”
我的喊聲讓張曉的步子更快了,直到出了商場,在廣場上才追上她。
我拽著她的手,瘦的嚇人的手,喘著粗氣厲聲道:“來都來了,躲什麼躲?”
張曉瘦了太多了,已經半年沒見,瘦的有點脫形,長長的頭髮紮在腦後,脖子上還有幾條淤痕,手腳都瘦的跟竹竿似的,當初來店裡應聘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水靈的姑娘,不過是跟初夏差不多年紀的姑娘,我在她臉上,眼神裡,只看見滄桑。
時隔半年來找我,那肯定是有事。
第101章:原來是我多想了
見她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攥著地攤上二三十塊買來的已經掉皮的藍色包。我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來找我有什麼事?”
她躊躇著。這話還沒說,眼淚倒是啪嗒啪嗒掉下來了。聲音跟蚊子似的喊了我一聲:“笙姐。”
她的聲音裡帶著不可說的傷痛,讓人聽得心頭一顫,這大廣場上人來人往的,我嘆息一口氣,看著她說:“跟我過來吧。”
我想要伸手去拉她。她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後退了一步,我微微驚詫。動了動橫在半空的手指,收回來。她急急地說:“笙姐,我身上髒。”
髒。
我想到半年前在她所住的出租屋看到的一切,她所說的髒,是指那個?
那這半年以來。她都在那裡,聽著那個男人的指揮,用自己的身體為那個男人賺錢?
我瞥了一眼她腳上洗的發白的運動鞋。帶著她去了商場裡面的星巴克,給她點了一份蛋糕。一杯咖啡,見她吃的急,很餓似的。我又讓服務員加了兩份。
等她吃好了。情緒平穩了,我才問:“說吧,出什麼事了?”
其實我不必管,張曉不過是在店裡面工作了一段時間,又是半年沒見了,早該如陌路人,可她今天能來找我,又是這幅樣子,想到當初見到的場景,又忍不住問。
張曉抬頭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很是為難的說:“笙姐,我能問你借一萬塊錢嗎?”
她的這話彷彿在我的意料之中,也沒多少驚訝,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你還在跟著他?”
她以為我這是在拒絕她,有些急切的說:“笙姐,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北城我誰也不認識,小峰他……他被抓了進去,要錢保釋,這大半年賺的錢都拿他去賭了,我身上現在一分錢也沒有,笙姐,當初我沒聽你的話,今天這下場是我活該,可小峰已經進去一個星期了,再籌不到錢,他就……他就……”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哽咽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現在倒是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走到今天是張曉自己選的,她能放下骨氣來跟我借錢,為什麼就不能放下那個男人?
這錢我肯定是不會借,第一,我明知道這錢借出去收不回是肯定不會借,第二,一個賭博的男人,就是再多的錢也填不滿這個窟窿,所以我更不會借。
我皺著眉,很是不解的問她:“張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