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他,我這是被赤。裸裸的調。戲了嗎?
這是傅容庭說出的話嗎?
感覺到某人的身體有些不對勁,想著這是在蘇姍的家裡,我迅速轉移話題:“對了,上次你帶蘇姍去醫院怎麼樣了?她這東西戒不掉嗎?”
傅容庭皺眉:“時間太長了,都兩年了,不容易戒,得需要時間,現在姍姍只要腿部一疼,第一反應就是注射杜冷丁,聽說最開始一個月就需要注射兩百支,現在已經稍稍控制了一點,如果不受什麼刺激,腿部不受撞擊,一個月只需要十支左右。”
我被這個數字驚呆了,兩百支,那相當於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是一支,花了兩年時間才能控制到三天左右一支,這期間蘇姍得經歷多少折磨。
我之前上網查過,杜冷丁癮發時,能讓人失去理智,甚至是自殘,想起剛才在蘇姍身上看到的疤痕,就能想象她癮發時的痛苦程度。
“當年,你為什麼沒有將她留住?”我抱著他的頭,十指插進這個男人的頭髮裡,他的頭髮很細很軟,短短的頭髮在手心裡酥酥癢癢的。
他思忖了一會兒,告訴我說,當年老夫人不同意他跟蘇姍,她想用成就來證明自己,學校有留學生名額,她就去了,在之前她沒跟傅容庭提起,臨走的前一晚才告訴傅容庭,當時失控跟蘇姍起了爭執,也就動手第一次打了她。
這跟杜奕偉說的大致一樣,如果當時留住了人,可能蘇姍也不會成了現在這樣。
這一切說到底還是有傅容庭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將蘇姍左耳打聾了,如果不是受了刺激,也不會遭遇搶劫。
“後悔嗎?如果留住了人,你們還是會在一起。”
他眸光凝視著我,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若是留住了她,現在坐在我身上的人就不是你了。”
對是,若是如此,也就沒我什麼事了。
我不敢再深問,我怕將傅容庭對蘇姍那些記憶都挖出來,他們在一起四年,那上千個日夜能製造的回憶真是太多了,多的讓人不敢是觸碰。
傅容庭能花四年去愛一個女人,而我在傅容庭身邊才多少年,兩年,這兩年裡,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連一年都不到。
如果當年蘇姍不走,他們早就結婚生子,傅容庭想要的女人,是不會在乎老夫人同意不同意,蘇姍當年到底還是年輕氣盛,若是再等等,哪還用像現在如此苦苦挽回。
傅容庭在我給蘇姍換衣服時給杜奕偉打了電話,等杜奕偉來時,我們也就走了。
今晚有點累,我被傅容庭抱回去的,沾床就睡著了。
我懷孕的訊息傳到沈晨南的耳朵裡,立馬急匆匆的就來店裡,將我拽著就往外走,我掙扎著:“沈晨南,你這是幹什麼,你放開,勒疼我了。”
他心裡肯定是氣的,用勁兒不小。
他將我拉出商場,粗魯的塞進他的車裡,鎖了車門,發動車子,幾個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沈晨南,停車,你今天發什麼瘋。”
“對,我是瘋了,被你給逼瘋了。”沈晨南側頭朝我吼了一句:“我他媽的真被你逼瘋了。”
心裡一驚,看著沈晨南暴跳如雷,我不敢再說話,生怕刺激到了他。
沈晨南的車子開的極快,速度就像是他心中的怒火,速度有多快,他的怒火就有多大,我緊攥著安全帶,看著路上不斷閃躲的車子,甚至有人探出頭來罵瘋子,罵傻逼會不會開車,我心驚膽戰。
沈晨南的車技不錯,雖然快,但很穩,最後他在水庫前一腳踩了剎車,我盯著前面的水庫,如果沈晨南晚踩剎車兩秒或者是一秒,我在想,我們會不會連人帶車都衝進了這水庫裡去?
我的思緒被沈晨南重重的關門聲給驚醒,我抖著身子下車,腳剛沾地就是一陣發軟,胃裡也是翻江倒海的,扶著車門就吐了。
沈晨南蹲在路邊掏出煙來猛吸,就像是吸毒那樣,像個癮君子,他只是淡淡地睨了我這邊一眼,沒有動作。
我吐了好一陣,早上吃的幾乎都吐完了,肚子都空了,才舒服點。
我在車頭拿紙巾,又用礦泉水漱口,靠在車頭,吹了吹冷風,人慢慢地也就精神了。
沈晨南已經抽第四根菸了,我沒開口,就靜靜地看著他抽,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想發什麼瘋。
他不停地不停地抽,一地都是菸頭,這裡風很大,後來他再掏出煙,打火機怎麼也打不燃,他煩躁的扒拉一下頭髮,將限量版的打火機扔進了水庫,真是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