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氣,冷笑了聲:“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張曉一時怔住,隨即還是維護她男朋友,急切解釋:“笙姐,我能理解小峰,這大城市掙錢多,他也為我考慮,我們還太年輕……”
又是一個傻女人。
“那你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你見他賺了什麼錢了嗎?他在你身上又花了多少錢?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錢?這些日子,你還往家裡寄錢嗎?”我的話不急不緩,每句話卻很現實又殘忍,讓張曉無法自欺欺人。
我一語雙關,如果張曉還不笨,就應該知道店裡面丟錢的事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
一個在酒吧工作的男人,我對這行本不打算帶有色眼鏡,可單看這些事,聽他對張曉的這些話,也知道這個叫小峰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曉果然還是能聽懂我的話,臉色一變,驚愕的看著我,心虛又急切道:“笙姐,對不起,那些錢,我……”
“錢是小事,張曉,你對不起的不是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見張曉這個樣子我握著張曉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這個事情突然,你自己也沒有準備,不如先冷靜幾天,想清楚再決定,免得後悔,做決定的時候,多想想你的父母。”
明明我也就大張曉兩歲,卻像是歷經滄桑歲月的過來人。
張曉剛出學校不久,突然就遇上這樣的事,直接叫她打了肯定不行,還是得她自己想清楚。
安撫好了張曉,我讓她在這裡面先平復情緒,自己出去給樓簫打了個電話,連打幾次,卻一直關機,每次樓簫消失時,手機就會關機,直到她要找我要錢,才會開機。
盯著手機,我真是恨鐵不成鋼,樓簫明知道自己的身體,卻依然我行我素,她自己都放棄了自己,我就是再讓傅容庭找回來,那又能怎樣?
正在煩躁時,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營業員,這件,這件,還有這件,都拿給我女朋友試。”
是沈晨南。
我抬頭看過去,沈晨南懷裡摟著一名美女,豪氣萬千,讓員工們取下衣掛上新到的幾款貂皮大衣。
這次的美女不是上次那個,又換了人。
沈晨南的大手筆讓懷裡的美女臉都笑爛了,一個香吻送上:“晨南,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沈晨南粲然一笑,手在美女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快去試,如果喜歡的話,都買來給你。”
“討厭。”美女一臉嬌羞的拿著衣服去了更衣室。
看著這一幕,我忽然覺得似曾相識,當年沈晨南也對我如此豪買,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都給我摘下來。
“怎麼,吃醋了?”
沈晨南忽然朝我走過來,戲謔的話語將我從迷思中拽回,知道沈晨南是故意的,我心中只是一笑,突然我覺得沈晨南很是幼稚。
我將手機放在抽屜裡,心裡恨的牙癢癢,臉上帶著標誌性的微笑:“沈少如果真將這店裡面的衣服全買了,可能我還真會吃醋。”
沈晨南每出現一次,都在提醒我孩子死的那天,我抱著冰冷的屍體,站在河邊時的絕望。
那種生無可戀的悲涼。
這店裡的衣服別看少,若真要全買下來,沒個百來萬是買不下來的,沈晨南不是沒錢買,只是他真這樣做了,那就是個傻子。
沈晨南聽出我話裡面的諷刺,我以為他會反唇相譏,沒想到他卻微微朝我前傾過來,以只有我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老婆,如果我把這店裡的衣服都買下,你再回來我身邊,怎麼樣?”
沈晨南的聲音帶著一抹蠱惑。
老婆,這兩個字已經闊別了一年,沈晨南寵我至深時,就喜歡老婆長老婆短的叫我,雖沒有結婚,卻很幸福,像真正的一家人。
可再從他的嘴裡聽到,卻覺得是那麼諷刺。
耳邊是他的熱氣,不可否認,我的心被他這句話蕩起一絲漣漪,不過不是悸動,是怒恨。
我下意識覺得沈晨南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很快回神,我譏誚道:“回去?沈少可真博愛啊,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又想要我這道隔夜的剩菜。”
在說話間,我刻意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裝作客人與工作人員閒聊的姿態,店裡的客人比較多,關注度都在衣服上,這樣才讓我覺得沒那麼緊張。
三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記,那種靠近會心痛的感覺還是會有。
恨,也未曾減少。
沈晨南手撐著收銀臺,好整以暇的凝著我,輕笑道:“山珍海味吃多了,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