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我也就不跟連成傑多聊,他也正好去醫院陪蕭寒,我們一起去樓下。
提了飯上來,傅容庭西裝筆直的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我接電話,什麼商界精英,也沒有他半分風采。
我提著飯菜放輕腳步走近,挪近了,他講的話也能聽清楚,電話那頭我倒是不清楚,只聽見他冷聲吩咐:“儘快安排好了。”
聽著不像是工作上的事,雖然他這個人對待下屬不苟言笑,但不會這麼冷,員工們辦事效率不高,他不會給第二次機會,直接炒了便是,所以這個不苟言笑的總裁,在員工們眼裡就像是撒旦,他們做事也就戰戰兢兢的,生怕出錯了。
有罰就有賞。
做不好炒了,做好了,薪水那是沒法說了,公司年底發給員工們的紅包,也是看業績發,這樣公司員工辦事效率整體都很高。
他收了電話轉身,我已經將飯菜都擺出來了,微笑道:“先吃飯吧。”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來。
從昨晚之後,我們一天之中的話不會超過五句,算是零交流,這樣的局面,就算是曾經鬧離婚的時候也沒出現過。
那時候還能吵,能鬧,現在,就是想找點話,都甚難,更多的,怕是不想給他添亂,讓他煩惱吧。
這樣的氣氛,一直延續到週末。
這天早上,我媽也回來,我先去機場接了她,再跟傅容庭一起去御景。
這曾是洪幫的臨時窩點,在路上,我還想著待會要怎麼跟傅容庭解釋是讓車成俊給他看病,到了之後,才知自己擔心的一切都是多餘。
車成俊早就在御景等著我們,御景大門口有監控,他在裡面透過監控見到我們來了,安排了一個人出來領我們進去。
在小型醫院的走廊,也就是當年洪老李曼青一眾人在外等著車成俊給沈晨北做搶救的地方,車成俊已經在等候了。
車成俊穿著白大褂,雙手揣在口袋裡,看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見我們來了,帶著醫生職業的微笑,說:“來了,要不要給點時間,準備一會兒?”
此刻的車成俊,並不是洪幫的什麼領頭人,只是一名醫生而已。
我剛想說話,傅容庭語氣淡然地開口:“麻煩了。”
我有些訝然地看了他一眼,他卻已經抬步朝小型醫院裡面走。
車成俊有些好奇地前後看了看我們,然後對我笑說:“傅太太,在外面等候吧。”
盯著傅容庭已經走遠的背影,我訥訥地點了頭:“好。”
車成俊折身進去,門被關上,明明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卻還是執著的盯著那漸漸合上的門縫,試圖能看見點什麼,或者他能再出來對我說點什麼。
門被徹底合上後,走廊裡,靜的讓人心慌,我有些失落地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微微彎下腰,一隻手附在膝蓋上,一隻手,附在微微發疼的小腹上。
目光出神般盯著腳尖,時間一點點流逝,這長長的走廊,豪華大氣,甚至是奢華的有點過分的房子裡,沒有一點聲音,若不是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來這幹什麼,我都會以為,自己是在夢裡。
不然,這裡為什麼空蕩的只有我一人,為什麼如此愛我的傅容庭,忽然之間冷漠起來。
若是因為生病,那太說不過去了,我能肯定,我們倆心知肚明,他很清楚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病情。
若是在之前用這樣的冷漠來將我推開,我覺得還情有可原,可現在,算什麼事?
百思不得其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也沒心思去想他的突然轉變,目光從腳尖移開,盯著緊閉的門,過於靜謐的時候,我沒有什麼時間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扇緊閉的門才再次開啟時,看著傅容庭從裡面走出來,我慌急地將附在小腹上的手拿下來,將那一絲難受壓下去,立即上前:“容庭,怎麼樣?”
他沒有回答,反而抓起了我的手,劍眉冷蹙:“手怎麼這麼涼,臉色也這麼難看。”
他的一句關心,我彷彿又滿血復活,搖頭:“我沒事,可能這走廊裡的空調溫度有點低而已。”
轉頭問車成俊:“車先生,檢查結果怎麼樣?”
“跟傅先生之前檢查的結果一樣,回去多休息吧。”車成俊對這個結果,並沒有一點神色變化,但又不是那種看多了生老病死的麻木。
之前我跟他說過傅容庭的病情,他這說的一樣,那就是真的只有三年時間,這三年內,必須找到心臟做手術。
這話,我跟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