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
楊銳本來是遞紙巾給她,看到兩個人本來已經緩和的氣氛又衝突了一點,這樣根本不方便接著談論荼色降的問題,所以便幫她擦拭,以這樣的動作緩和一點蘇玉菲的氣惱而已。
這個動作稍微有點親暱了。但也沒有蘇玉菲感覺那麼厲害。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樣,在沒有男女朋友之前,一般也就只有小時候父母幫忙擦過嘴了,有了男女朋友地也未必就有幫擦嘴的經驗。只是蘇玉菲剛剛正因為父母這個話題而刺激,現在楊銳的動作,一下子讓她想到的是母親,還有就是關心!
她把這個動作等同於關心。因為母親去世後,沒有誰關心她,她也對誰都不放心,對別人都關閉了心扉,所以從來沒有嘗試過獲得別人的關心。正因為如此,楊銳的一個小動作。讓她安靜了下來,靜靜的任由他擦拭。
“好了。我們另外找一個地方說話吧,這次得要找一個沒人地地方,省得……呵呵……”
蘇玉菲沒有理會他話裡面的揶揄,伸手從他手裡面把那個擦拭完他準備扔掉的紙巾拿了過來,抓在了手心。
“去我住的地方吧。”
聽到蘇玉菲的話,楊銳不由得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應該是對誰都不放心的人啊,怎麼會帶我去她住地地方?
難道有什麼陰謀?
不過楊銳很快就揮出了自己的一絲懷疑。如果蘇玉菲真地要報復自己、要害自己的話,那上次珠寶展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可她還是幫了忙、而且把珠寶的位置說了出來。這足以證明她也是有原則的,不是亂來的人。
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不是沒話說,而是兩個人可以算是初次這樣單獨一起乘車。沒有什麼默契,所以在有一個司機的環境裡,都保持沉默。
下車之後。楊銳注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是一個很不錯地地方。正在他思索以蘇玉菲不固定工作的收入,在這裡是租房子還是買的房子的時候,蘇玉菲已經領著他來到了一個地下停車場,然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開門進去。
“你住在這裡?……這算是……地下室?”楊銳有點驚訝,在北方一些大城市,都有地下室便宜出租給人住地,但在深川這樣的情況比較少,因為這邊地環境比較潮溼,住地下室久了對身體不好。
楊銳實在沒想到她會是住在這裡,看樣子這應該是給停車場放置東西或者保安休息用的地方,現在騰出來租給她的。
蘇玉菲開了燈,等他進來之後把門關上,“怎麼?瞧不起啊?你以為賣房子地都有好房子住啊?我只不過是一個員工而已。”
楊銳看了看不是很大的這個小房子,雖
設施一應俱全,但也看得出簡陋,而且最大的問題是個小排氣扇流通空氣,根本不可能有風吹進來。現在冬天還好一點,或許會是比較暖和一點,但要是到了夏天,非得熱死不可。而深川冷的時候很短……
“你上班的公司沒有安排住宿的嗎?就算住宿舍,也比你這裡好一點啊,而且也安全一點。”楊銳忍不住關心的問。
蘇玉菲在床上坐了下來,淡淡的說:“有,但也要交房租。而我不習慣和別人住在一起,自己一個人,住得差一點也無所謂,自由一點。”
楊銳在她邊上坐下,“你就這樣……打零工?”
“還不是怪你!”蘇玉菲沒好氣的說。
楊銳有點摸不著頭腦,心說你自己沒有什麼技能、又耐不住性子吧,我認識你才半年多,怎麼能怪我呢?
“我本來在泰國是降頭師,會接一些小生意,加上自己偶爾做點其他的工作就可以了。來到中國後接的第一筆生意,就是關於你的。結果任務失敗,錢只拿到一半,還把名聲弄壞了,想要接工作都接不到了。你以為我願意去做保鏢、做模特、賣房子啊?”
蘇玉菲把她的經歷大概的講了出來,她也憋著很鬱悶,又沒有誰可以述說。她以前是泰國、中國兩邊流動住的,今年才落實國籍、戶口,在中國定居下來,可是泰國人對於降頭師是熟悉的,中國則沒有多少人熟悉,大部分知道的也是認為迷信,而她好不容易接到一筆生意,卻沒有成功,所以生活一直不容易。
因為沒有家、沒有親人,就只是一個人,蘇玉菲從來過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有錢的時候住好的房子、買好車,沒錢的時候就住很差勁的房子。這樣沒有計劃、不做積蓄的日子,讓她在國內生活起來更加窘迫。她做的工作,性質和殺手差不多,收錢也是先收一半的定金,可唯一的一次沒有成功,那一半的定金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