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皮,輕輕往兩邊扯,“當然還有你!看你這小氣的樣子。不過靳修溟,我發現我好像愛上你了。”
靳修溟眼睛一亮,不顧手上還打著點滴,一把握住了清歌的肩膀,“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眼見著這人的手揹回血了,清歌一急,拉下他的手,嗔怒,“你做什麼呢,不知道自己還在打點滴嗎?”
靳修溟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執著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狹長的眼睛裡帶著期盼。
清歌裝傻:“剛才的話?什麼話?讓你相信我?”
靳修溟抿唇,眼底的光慢慢熄滅。
清歌笑,傾身在他的嘴角吻了吻,笑眼看他,“我說——我好像愛上你了。”
靳修溟嘴角緩緩上揚,眼睛裡的溫柔如水般將清歌包圍,“我也愛你。”他想,他是真的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沒來由地,住進了自己的心裡,再也走不出去。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來算算賬了,有些事情你也應該跟我說清楚了吧。”清歌直起身,笑眯眯地看著某人。
靳修溟啞然,這女人的臉可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剛還一臉的柔情蜜意呢,怎麼轉眼就要算賬了。
“我還是傷員。”靳修溟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傷的不是嘴,能說就成。”清歌斜眼。
靳修溟沉默,清歌眼神微暗,“你若是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
她起身想走,卻被靳修溟拉住了手臂,“我說,我剛才只是在想應該怎麼跟你說。”
清歌背對著靳修溟,所以他並未看到此時她嘴角那抹得意的笑。
清歌坐回床邊,看著他,“你現在可以說了。”
靳修溟臉上的笑意漸淡,眉眼間染上一絲淡漠,“路德親王是我叔叔,親叔叔。”
清歌震驚,路德親王是他的親叔叔,那他豈不是……
靳修溟笑了笑,只是這笑沒什麼溫度,“是,當今國王冷易是我的父親,我排行老四,是夏國的四王子。”
“所以靳修溟是假名?”
靳修溟搖頭,“不,靳修溟是我外祖母起的名字,靳是我外祖母的姓,相比起冷家四子,我更願意自己是靳修溟。”
清歌心中微疼,從他過去的隻言片語中,她也能猜出幾分,對他的家人,他應該是沒什麼感情,聯想起曾經聽到的傳聞,加上今天他的這番話,心中瞭然,想必他的過去並不是段很美好的回憶吧。
“給你講個故事吧。”靳修溟笑道,既然她想知道,告訴她又何妨。
“算了,我現在不想聽什麼故事,這幾天我守著你都沒閤眼過,困死了,我想睡覺。”她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沁出一滴生理鹽水。
她的眼下是濃重的青黑,靳修溟伸手,替她擦去那滴淚水,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心疼地開口,“不是困了,上來睡會兒。”
清歌從善如流,在他的身邊躺下,床很小,兩人側身躺著,清歌微微往外靠一些,避免碰到靳修溟的傷口。
靳修溟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枕在清歌的脖子下,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清歌的頭頂,“轉過來。”
清歌轉了一個身,面向靳修溟,她看著靳修溟依舊蒼白的臉,摸了摸,“流了那麼多血,不疼嗎?”
靳修溟笑,“看著你沒事,我一點都不疼。”在那一刻,身體的反應快於他的大腦,當子彈入肉的一瞬間,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幸虧受傷的人不是她。
清歌笑,鼻尖發酸,“傻不傻呀。”
“傻,但是你喜歡就行。”嗓音溫柔。
清歌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淚意,這個男人,真的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明知道即便他不撲上來,自己也不會有事,偏偏擔心她受傷。
清歌嘴角微勾,輕輕抱住了他,“往事不可追,未來你還有我。雖然你是王子,身份是高了點,但是我也不錯啊,我覺得我勉強還是能配得上你的。”
靳修溟失笑,何止是勉強,明明是綽綽有餘,她就是那天邊的太陽,而他……
“不說話?難道我說的不對?”清歌嘟嘴,小小的委屈,其實她真的不錯的,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打得過流氓,剪得了桃花,這麼一想,清歌覺得自己簡直完美。
靳修溟輕輕笑開,眼睛裡的光亮比月色更美,“得你相伴,乃是我三生有幸。”
清歌眉眼彎彎,小聲嘟囔了一句,“算你有眼光。”
“睡吧。”靳修溟輕聲說了一句,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