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溟跟著起身走了。
這家餐廳的附近就是江邊,清歌轉了個彎,直接朝江邊走去,這個點,江邊還有人在跑步,清歌吹著江風,漸漸冷靜下來。
“靳修溟,你會不會覺得剛才的我太刻薄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剛才的自己像是一隻逮誰咬誰的瘋子。
靳修溟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看江邊的夜景,嗓音溫柔,“人都是情緒動物,沒人規定一個人必須完美,剛才是那人先挑起的紛爭,你頂多算是正當還擊。”
清歌扭頭,只能看到他的側臉,笑了,“恐怕也只有你才會這麼想我了。”這個男人肯定是愛慘了她,才會看什麼都覺得她好。
靳修溟握住她的手,“你在我心裡本來就很優秀,清歌,你是人,不是神,有缺點很正常,我也有缺點,你難道就會因為這些缺點否認了我的一切?”
“自然不會。”
“那不就好了,清歌,不要因為那件事而對自己產生懷疑,就像你剛才對那個女人說的,你無論哪一方面都能秒殺眾人,這個自信你可以一直保持。”
清歌這次眼睛裡終於浮起了一絲真切的笑意,她扣緊他的手,“回家吧。”
靳修溟很喜歡“回家”這個詞,原來在清歌的心中,他的房子也是她的家了嗎?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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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森。
姬雲天眼神犀利地看著兒子,“清歌不是祁芸兒的女兒?這件事你親自求證過了?”
姬無痕神情嚴肅,“是,我偷偷讓人取了他們兩個的樣本,做了一次親子鑑定,這也是我這麼遲才回來的原因。”
“所以祁芸兒的女兒只有一個,還是一個隨時可能會死的病號?”
姬無痕略有不滿父親對夜清筱的形容,卻沒有反駁,只是點頭,“是的,父親,祁芸兒已經失去了聖女的繼承資格,而她的女兒也不符合聖女的條件,我們還是算了吧。”
姬雲天原本心中就存有一絲狐疑,現在再次聽到兒子提起這個,狐疑不免加深,淡淡開口,“無痕,你沒有什麼隱瞞我的吧?”
姬無痕垂眸,“父親認為我能隱瞞您什麼,這些事情我相信就算我不說,您也會去查,知道會被揭穿的真相,我有隱瞞的不要嗎?”
姬雲天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緩和了語氣,“這樣就對了,無痕,你終究是要繼承我的一切的,等你坐上了這個位置就會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芸兒算起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當初我也是真心疼愛過她的,要是可以,你以為我願意這麼對她嗎?我難道不想看著她一生幸福快樂嗎?但是無痕,族規不可廢,老祖宗的規矩一定要遵守,不然是要遭天譴的,你看看夏國的姬家,現在還有後人存在嗎?”
姬無痕沉默不語,姬家能夠發展到現在,完全是靠族人自身的努力,跟所謂的聖女制度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更遑論什麼祖宗保佑。
“無痕,聖女制是我們發展的精神支柱,祖制不可廢,你身為少族長更要懂得身上的責任,雖然祁芸兒已經失去了聖女的資格,但是她的女兒是祁家唯一符合聖女標準的人,無論如何都要帶回來,身體不好又如何,我姬家家大業大,難道還治不好她的病不成,不是說找不到心臟提供者嗎?祁家跟她是血親,祁家總有人符合的。”
姬無痕豁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父親,萬萬不可,您總說祖制不可廢,那麼祁家對於姬家的意義您心中也清楚,要是我們真的這麼做了,祁家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跟我們同心協力,那麼以後的姬家很有可能就會便成下一個夏國姬家。”
姬雲天神情不屑,“無痕,你將祁家想的太過有能力了,這幾十年來,祁家的人都待在族裡,不管產業上的事情,說白了,祁家就是姬家的附庸,離了姬家他們根本無法生存,只是讓他們救自己血脈而已,他們不會拒絕的。”
姬無痕一直都知道父親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可一直到這一刻,他才察覺到父親到底有多可怕,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祖制最虔誠的奴隸,可怕的信教徒。
見兒子一臉不贊同地看著自己,姬雲天心中不禁搖頭,這個兒子到底是不像他,太過重情,這對於姬家的接班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否則……
“罷了罷了,我知道你不願意聽這個,既然祁芸兒這個女兒就是個短命鬼,暫時先不管了,這段時間盯緊祁家,他們家的少奶奶不是要生了嗎?看看這一胎是不是女兒。”
姬無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