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程直接站起來,“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季隊,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了,好久沒聚了,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清歌出聲挽留,直覺告訴她兩人剛才談的事情應該跟她有關,而且從靳修溟的神情上來,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喜歡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既然他們不說,就找個機會讓他們說。
季景程剛想拒絕,靳修溟就先一步答應了,“那就一起吃個飯吧。”
季景程看向靳修溟,靳修溟朝他使了一個眼色,季景程又重新坐下來。
清歌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兩人有事情瞞著她,她走到沙發邊,在另一頭坐了下來,拿起一本雜誌,翻閱著,一邊翻,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剛才你們不是在談事情嗎,繼續吧,當我不存在就好。”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剛才已經說完了。”靳修溟溫聲說道,此時的他情緒已經完全收斂,清歌從他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季景程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模樣,自然也看不出什麼。
中午,清歌找了一家附近的餐廳,三人沉默著吃著,靳修溟時不時給清歌夾菜,而清歌的視線則是有意無意地落在了季景程的身上。
飯吃到一半,清歌忽然開口說道:“季隊,不知道你最近是否有我師父的訊息?”
季景程握著筷子的手一頓,淡淡開口:“沒有。”
清歌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這時候,她的手臂被人撞了撞,她扭頭,就見靳修溟正用警告的眼神盯著她。
清歌嘴角抽了抽,沒再去看季景程,低下頭專心吃飯。算了,既然他們有心隱瞞,想要探聽是不可能了。
季景程吃過飯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清歌時不時看一眼靳修溟,看得靳修溟渾身緊繃,心中不禁有些緊張,難不成被清歌看出了什麼?
清歌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靳修溟和季景程隱瞞了她一件事情,還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不過一路上,清歌都沒有詢問,只是跟靳修溟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靳修溟漸漸放鬆下來,或許是他想多了。
出來吃飯的時候,靳修溟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開清歌的車,所以將車子開到公司之後,靳修溟就自己去公司了,而清歌則是開著車回家了,而一直到快到家,清歌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去找靳修溟,本來是想跟他說姐姐的事情。
算了,等他晚上回來再說吧,夜清筱現在也算是往好的方面發展,並不需要操之過急。
回到家裡,夜清筱早就已經回來了,正陪著夜雲霆聊天,見她回來,只是對著她笑了笑,禮貌而疏離,但這對清歌來說,已經是一種進步了,要知道,初見時,夜清筱對自己可是充滿了敵意的。
夜雲霆一向是不管女兒去哪裡的,只問了一句她吃了午飯沒,在得知已經吃過了,就不再問了。
“爸,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睡覺了。”夜清筱淡淡說道。
夜雲霆微笑著應好,“去吧。”
等到夜清筱離開了,清歌走到父親的身邊,將腿上的毯子整理好,“爸爸,今天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不用擔心爸爸的傷,修溟不是說了嗎,爸爸的傷很快就能痊癒了,至於身體,慢慢就能調理好了,你跟你姐姐都沒結婚,爸爸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嘛。我看剛才姐姐跟您聊的不錯,你們在說什麼?”
“隨便聊聊,一家人總要有交流才能促進感情。”
清歌知道父親這是在說這段時間自己跟夜清筱極少交流的事情,笑了笑,溫聲說道:“爸,我心中有數的,凡事都有一個過程,姐姐之前對我的敵意太大了,不管我說什麼她都覺得我不懷好意,我現在跟她保持距離,也是為了她好。”
夜雲霆嘆氣,拍拍女兒的手,“爸爸知道,這段時間你一直避讓著清筱,就連她的針對也忍了,受委屈了。”
清歌噗嗤一聲笑出來,“爸,你這說的什麼話,那可是我的親姐姐,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要真的說委屈,姐姐難道受得委屈就少了嗎?都是一家人,談不上委屈不委屈,只要姐姐能好,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清歌沒有忘記姬家的事情,當初媽媽是準備用姐姐來保全她的,姐姐才是那個被媽媽放棄的孩子。
如果單從這一點上說,姐姐對夜家有恨其實也是正常的。
提起當年的事情,夜雲霆滿心唏噓,“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