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其他可能性了。
“走吧。”
深深側身,摸了摸顧小亮稍稍有些孕相的小腹,房門外就有人叩門。
小亮被洪兆熙抱走後,深深站在敞亮奢華的臥室裡,環顧過四面牆壁,心裡隱隱滋生了孤單的滋味。
顧母的話言猶在耳似的。
她說的沒錯,這世上不管哪個人,不管經歷過什麼,總歸是要成家的,一個人太孤單。
寶寶在搖床裡面睡的香甜,她走到搖床邊,恰好看見寶寶睡夢中甜甜的微笑。
於是剛才陡生於心尖的孤單滋味又淡淡散了,孩子是個寄託,就和許多孤單的老人把寵物看成親人一樣,都是一種精神方面的寄託。
她沒急著關燈睡覺,又從抽屜裡拿了那兩張明信片,靠著床頭幫看,一時看看反面的風景,一時看看正面的字跡,完全陌生的筆跡,她卻試圖從中尋找一些熟悉的感覺。
這一尋找,就尋找到周公那裡去了,燈沒熄,水晶燈一直不停的變換顏色,在午夜的襯托下,宛如串成了線的寶石,窗外一片寧靜,萬物歸於沉睡當中。
……
一整個6月,她不間斷的收到來自於加拿大各個地區的明信片,這情況一直延續到7月。
7月第一個週末,洪兆南賦閒在家,一早起來,開車上了趟金門大橋,早餐前回來,帶了一束玫瑰花。
顧母忙取
tang來一支花瓶,將玫瑰花插好。
簡約奢華的別墅,偶爾點綴情調之物,別有一番味道,顧母喊顧小亮出臥室來看。
本不是稀奇之物,且數量又不多,顧小亮看到擺放在客廳裝飾櫥內的那束玫瑰後,轉頭看向了樓梯。
洪兆南的影子一閃而逝,只剩下頭頂上方出現沙沙的腳步。
吃罷早飯,因著洪兆熙不在家,深深便駕車,陪顧父顧母去了趟超級市場。
家中除了洪兆南與顧小亮,還有一個1歲多的寶寶。
偌大敞亮的客廳,身型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嬰兒,立在落地窗邊,舊金山的陽光溫暖宜人,玻璃窗紛紛迎來太陽的金色光斑。
“那麼喜歡小孩,幹嘛不自己生一個?”
平地而起的提問,伴隨著輪椅的轆轆聲,洪兆南轉身,沉斂的雙目不動聲色。
見他不答,顧小亮將輪椅移動到他身邊:“幹嘛不說話?”
洪兆南心情不錯,側頰冷酷又不失溫情,繾綣翹起唇角:“你再囉嗦,我讓你的孩子喊我爸爸。”
懷中的豆豆鬼靈精的扭了個頭,望著洪兆南笑,小手拍了拍他的俊臉,突然蹦出一句“爸爸”。
洪兆南忍俊不禁。
他這人冷酷霸道,仇家多,死忠也多,一天到晚幹些法律擦邊的事,不見他犯事,生意反倒越做越大。
這樣的人現在抱著個1歲大的奶娃娃,不停的逗寶寶開心,好像只要寶寶樂意給他笑,他就什麼都願意做似的。
顧小亮自然有感而發:“兆南,深深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你不能光考慮上一輩的事,也得為深深考慮考慮,我說句不好聽的話,爸媽都死那麼多年了,你把這筆賬全部讓深深還,是不是太冷血了點?”
自然,這話他是聽進去了,不然臉色不會突然陰沉下來。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也很有可能會突然發火,但顧小亮想了想,還是沒有憋住:“沒有人能在得失之間佔盡便宜,就好比你得到的補償,實際上是你妹妹犧牲掉的幸福,豆豆也會失去父愛,這些你考慮過沒有?”
“她讓你來做說客的?”
看他冰冷的眸底空無一物,顧小亮就直搖頭:“你怎麼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死了的人已經死了,可你妹妹和你外甥還好好活著,兆熙已經成家了,有朝一日你也會帶回來一個女人,到時候,我們都有另一半,你想過深深的感受嗎?”
“沒人攔著她尋找另一半。”
“那找寶寶的爸爸行嗎?”
“不行。”
他口氣平鋪直敘,倒也沒生氣,但顧小亮就是惱他這種態度:“洪兆南,你太霸道了,深深的事我管不了,但我和兆熙的事我能做主,我告訴你,我要和兆熙搬出去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再見!”
洪兆南有了點不悅,轉臉冷對她:“小亮。”
顧小亮把輪椅掉頭,沒有再同他說話,路過客廳,就回了自己臥室。
……
一整個7月,她仍舊收到來自加拿大各地的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