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深深的餐碟中。
這時候有傭人站在四爺身邊,拿起四爺的碗,但沒盛,朝四爺看了一眼。
四爺點點頭,人才給四爺盛起排骨湯。
四爺臉轉回來,面上表情淡淡的,開口問深深:“好點了麼?”
深深剛抬手去接佟媽媽遞給她的餐碟,頓了頓,想到四爺什麼意思,臉有些熱。
但很快點點頭,接來早餐,就低頭安靜的吃起來。
早晨在給四爺忙行李,沒顧得上深深,也忘了這一茬,現在經四爺提起,佟媽媽也重視起來。
重新又問一遍:“肚子不疼了?你可不要騙我們。”
深深悶頭吃著花捲,但聲音傳出來:“不疼了。”
邢斌打完電話回來,四爺目光從深深身上離開,指著他餐具,對他說:“快來吃飯吧。”
邢斌點點頭,拉開椅子重新坐下。
早餐期間,四爺和邢斌邊吃邊聊了些等下去上海的事,好像那邊有誰接機,上海這幾天的食宿都解決了。
深深先吃完,就和邢斌打了個招呼,獨自先上樓了。
……
9點多,佟媽媽來敲她的門,說四爺要走了,叫她下來。
她擱下書,跟佟媽媽後面下了樓。
前半小時,家裡特別吵,樓上樓下老有人走動,感覺四爺就要走了,但又沒人來跟她說。
她思想好難集中,老半天,書頁才翻過去一張。
到了樓下,看到四爺的行李箱不在,猜到應該已經放到車上去了。
四爺和邢斌站在玄關處,其實可以走了,沒走,估計是四爺想等她下來,見一面再走。
深深抬頭,和四爺眼神對望著。
四爺眼睛深邃,面上淡淡的,只是對她說:“四爺走了,這幾天,好好聽你佟媽媽的話,有空四爺會給你打電話。”
油然而生的捨不得,讓深深有點難過,她才意識到,依賴一個人,並不是個好習慣。
“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回應。
四爺眼神最後逗留在她臉上。
也不知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但表情沒多大改變。
三十多歲了,早已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心事埋於心底,不會和愣頭青一樣,幹出失戀了跑去跳樓這種荒唐事。
“走吧。”
四爺轉身,對邢斌點點頭。
兩男人終於走出了樓,身影逐漸遠去。
週六的陽光和週五一樣強烈。
四爺穿著暗藍色高領羊毛衫,外面罩了件灰色大衣,下面穿了條黑西褲,商場買的一套新衣服沒穿,大約全都裝在行李箱中,到了上海,再讓人熨燙。
依稀記得,昨天這個時候,她和四爺,要麼
在步行街的百貨大樓,她在挑鞋,四爺發簡訊給她,要她跟他走;
要麼是在馬路上散步,四爺點著煙,她在後面跟著;
要麼是遇到了四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