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而來的還有江御笙,他從別處應酬完過來,走到陸東庭身邊,低聲笑,“美吧?意外吧?是不是沒想到一個清新脫俗的美人,竟還有這樣一面?”
江御笙自以為是的說出陸東庭的心聲。
“這種場合,她勢必該來跟你打個招呼。”他咬詞的重點在最後那四個上。
陸東庭神情淡薄,蘇窈正朝這邊走來,他便直直的盯著她,目光平靜深邃,細看又覺得強勢逼人,似乎要將她抽絲剝繭的研究一番。
而蘇窈只是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經過,往後面蘇淮生那一家子的方向而去。
江御笙納悶,“欲擒故縱?”
陸東庭也不再去看,從路過的侍者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酒,“你若是這麼懂女人,也不會是今天這個下場。”
江御笙臉色一涼,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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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和蘇淮生說了幾句話,秦珩來遲,走到蘇西溪身旁,把了把她的腰。
蘇西溪在秦珩懷裡輕輕的笑:“窈窈,陸先生在你後面,怎麼不帶他來跟爸爸打聲招呼?”
她往蘇窈身後張望了一下,陸東庭跟人應酬,壓根就無心理會蘇窈這邊,而且,剛才兩人都面對面了,卻連視線的交匯都沒有,估計那日蘇窈就是口出狂言,今日必定卻騎虎難下。
“你跟他也認識,你為何不去請他?”蘇窈毫不在意反問。
一句話就將她和陸東庭的關係打上‘子虛烏有’的標籤,就這樣撇清了關係,蘇西溪反而接不下話了。
今晚的壽星祁老走向蘇淮生,兩人握手熱情寒暄,蘇淮生立刻將蘇窈拉上前來,“來,窈窈,這是你祁伯伯,這是他的二公子,祁靖朗。”
蘇窈看著那位祁老身後的氣質穩重年輕男人,三十歲上下,雖然五官說不上極其好看,但也還算俊朗。
蘇窈心裡好笑,原來蘇淮生打的是這個主意,給她相一個他屬意、也覺得有把握的物件。
蘇窈也不拆穿,只和對方握手,微微一笑,不失禮節。
祁老見此爽朗一笑,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蘇小姐,覺得我這個兒子怎麼樣。”
“祁先生人很好。”
祁靖朗勾勾唇,“蘇小姐不妨跟我多接觸過再下定義。”
這話聽起來,讓人覺得甚是輕佻,蘇窈心中反感,面上卻露出嬌豔大方的笑,“好啊。”
秦珩放在蘇西溪腰間的手,猛然放下,眼神複雜的望著蘇窈。
同樣看向她的,還有幾米開外饒有興致品著酒的陸東庭。
☆、050。我又不是你,我才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050。我又不是你,我才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蘇淮生尋了個藉口,將人支開,只留下蘇窈跟祁靖朗二人。
祁靖朗對蘇窈的滿意程度都寫在了臉上,目光直白的在她胸腰處流連了一番,“蘇小姐很令人驚豔。”
讚揚的話蘇窈聽過不少,謙虛的收下。
宴會廳裡突然響起舞曲,舞蹈時間,祁靖朗向蘇窈伸出手,“賞臉跳一支?”
“好啊。”蘇窈將手落在他手心。
祁靖朗倏地捏緊,手指趁機在她手背摩挲了一圈。
蘇窈登時皺了皺眉想抽回,他卻突然將她腰肢一攬帶進舞池中,“跟緊我。”
蘇窈忍住噁心,勉強挪動腳步,祁靖朗這種表面穩重,內裡卻是流-氓做派的男人很難讓人有好感。
她朝他笑,不著痕跡的避開他放在腰間的手,視角不同,落在有些人眼裡,就好像是蘇窈巧笑嫣兮的往他懷裡湊。
一舞畢,蘇窈被祁靖朗吃了不少豆腐,眼中難掩冷意,“我還有事,失陪一下。”
蘇窈去了洗手間,用洗手液繁複洗了幾遍,祁靖朗難道體虛麼,手心全是冷汗,給她一種被蛇爬上頸子吐著信子一般的寒慄感。
她離開洗手間準備回宴會廳,剛拐過走廊,突然躥出來一道暗影,她還來不及看清,便被來人死死按在牆上。
蘇窈被撞得頭暈目眩,定神一看才發現是秦珩。
秦珩眼裡全是紅血絲,咬牙切齒的樣子十分猙獰,
蘇窈嚇了一跳,壓低聲音怒斥:“你幹什麼?”
秦珩不說話,只死死的盯著她,蘇窈動彈不得,掙扎了兩下,他更加使勁的掐著她的手臂。
“這樣的生活你過得很開心?”
“有病吧你?”
秦珩喘著粗氣,身上有濃濃的酒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