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也圍上,卻沒出聲制止他,只將頭朝著車外。
陸東庭說,“蘇窈,你明智我不大會說討好的話,現在又更是說也說不得,擔憂再傷了你的心,但又不爽見著你跟別人有點不明不白的牽扯。”
蘇窈愣了愣,他的聲音在擴大了數倍的喧囂中傳進她耳裡,風聲呼過,顯得他聲音極為低沉飄渺,她抬眸,面前便是萬家燈火,她不知道,身後又是怎樣一雙沉不見底的深眸。
蘇窈手搭著車窗,心裡極不是滋味,尤其是那句‘擔憂再傷了你的心’,她什麼時候聽他說過這種話了?
心中五味雜陳的同時,臉上又發著熱。
隨後便聽見他又叫了聲她的名字,隱忍且無奈,又講:“你想我怎樣,嗯?你說。”
蘇窈一顆心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頭埋得更低,眉心像是繞了個結,她下巴尖挨著手臂,手順著圍巾往上,摸了摸那隻還未捂熱的耳垂。
車子啟動,起初隨著前面的車輛一滯一緩的前行,車距拉開之後,車速便加速起來,那風冽冽的拍在臉上,直往脖子裡鑽,煙味也漸漸散盡,車窗也抵著她的手臂往上升起,她趕緊撤了手,暗中睨了他一眼。
也不提個醒。
剛才一來一往的交流之後,兩人都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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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後,城市燈火氣逐次籠罩了整個城市,蘇西溪在一名位高且長袖善舞的同事及兩名男助理的陪同下,與幾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同行進入會所。
離開時明顯是喝了寫小酒,醉醺醺的,從三樓包廂下來,出了大廳,往下是幾面臺階。
蘇西溪下臺階時,腳後跟略痛,腿勁一虛,身子頓時往旁邊歪倒,身旁一位男士抓著了她的手,“蘇經理,小心,喝這麼點就不行了?”
蘇西溪怔著,就連這人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摸來摸去,順著往上在小臂上吃盡了豆腐都不知道。
因為她感覺到,身後還有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掌支撐著她。
身旁扶住她的那人正想得寸進尺時,身後那雙手將她託著往旁邊一讓,那雙鹹豬手撲了個空,手的主人不悅的看向不懂事的那人。
那人瞪了他一眼,呲著牙冷聲冷氣說:“還看,滾!”
蘇西溪頓時醒了神,腦子裡還知道,鹹豬手再猥瑣,也是客戶,面上還是少不了一些客套的道歉,“孫總,不晚了,我們就不送了,您路上小心。”
孫總怒不可遏,拂袖離開。
蘇西溪涼涼瞥了一眼身後這人,許久不見的祁靖朗,滿身酒氣,她其實也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還是她的。
她可是還清楚記得最後一次通電話的時候,祁靖朗說過什麼來著?
祁靖朗動作輕浮,直接挑起了她的下巴,“瞧瞧你,現在怎麼混成這樣?堂堂蘇家大小姐,為了生意,親自屈身陪酒。”
“今時不同往日,做人總要有點上進心,不然再落到誰都能耍你一把的境地,可就不好了。”
蘇西溪蹙著眉,神色淡淡的將他的手拂開。
祁靖朗頓時一笑,“你這是在怪我?”
蘇西溪看他一眼,停了一下沒說話,過後緩緩揚起唇角,有淡淡的譏諷,“哪能怪你,各有各的難處,只怪我當初信錯了人,怪不得誰。就像當初和秦珩在一起錯付了真心一樣。看淡了,各過各的生活,只希望你再見著我的時候,能裝作不認識。”
蘇西溪說完,向他點點頭示意便要離去。
走了兩步,祁靖朗目光緊緊攫著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眸子,一把伸手將她撈回來,埋下頭去探析她的神情,想瞧瞧,她剛才說的那些,是真還是假。
蘇西溪臉上除了羞惱,找不到絲毫異色。
她推開他,“好歹你也是祁家二公子,大庭廣眾之下,還是放尊重點。”
祁靖朗想了又想,挑唇輕笑:“當真從良了?”
“別不要臉了。”蘇西溪冷下了臉,再不多做逗留。
祁靖朗站在臺階上,盯著開車遠去的蘇西溪,眼中透出的興趣愈發濃厚,“正經個什麼勁兒,跟那個蘇窈一樣,越是正經,越是想讓人嚐嚐壓在下面是什麼個樣。”
下屬取了車回來,停在面前,祁靖朗正了正西裝,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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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接下來忙了小半個月,經常來回在各種辦|證|中心,律師事務所,中間有三天還去了一趟紐約。
回來的時候,聽陸東庭說陸瑞姍要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