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兀自在那兒倒騰了一會兒,頭髮繞著一直解不開,房間裡的頂燈太過明亮,戒指反射出星星點點的璀璨光斑,看得她心煩意亂。
乾脆去拿了剪刀,將那一縷頭髮齊著尾部被勾住的那裡減掉。
弄好一切,剛把戒指往手指上套到一半的時候,她莫名愣住。
有種她和陸東庭的婚禮就在昨天似的,但其中波折太多已經無法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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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蘇窈準備去找景案,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門鈴響了。
她開啟門,詫然了,“王生?”
文森一身西裝,斯文俊秀的模樣,笑著說:“陸太太又見面了。”
蘇窈詫異過後,咬了下唇,垂眸思忖了一下,問他:“陸東庭讓你來的?”
☆、401。順便問一下他的意見,說我不需要人幫襯
蘇窈嗓音清淡婉約,讓人聽著有那麼點雲淡風輕的感覺。
文森答道:“陸總怕您工作上事情太多應付不過來,讓我幫襯著些,其餘時間要是您沒有吩咐,我不會打擾您。”
蘇窈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衣著考究的男人,長相偏斯文,身材也很頎長瘦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她笑了笑,“王生,我有助理。”
“或許,我懂得更多。”文森不謙虛的樣子並不招人討厭。
“哦?”蘇窈挑眉,拿好包轉身關上房門,同時問道:“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專業是什麼?”
“斯坦福大學本科經濟學和藝術史雙學位,金融經濟學碩士。”文森答得一絲不苟。
蘇窈駐足點點頭,“是挺厲害的。”復又問,“你幫陸東庭做事,有多久了?”
“大概,七八年。”
蘇窈突然認真審視了他許久,詫異的問:“你有三十歲了?”
“今年三十又三。”
蘇窈意味深長的調侃說:“還真看不出來,看起來跟同齡人不太一樣啊。”
“今天也您也看起來跟拉斯維加斯那陣不太一樣。”文森眼裡透露著一點欣賞。
蘇窈低頭看了下自己,是有些不一樣。
一身白色蕾絲半透視襯衫和闊腿西褲,輕熟中帶著點小性|感的OL風樣式,裸色的七公分高跟鞋也很中規中矩。
總之,很知性。
蘇窈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跟之前那個穿著露背裝亂來的妖豔賤貨不一樣,那時候,根據文森看她的眼神,要不是職業操守約束著他,估計都要翻白眼了。
她朝他笑了笑,不作回答。
蘇窈手裡拿著一疊資料夾,裝的都是昨天景案給她的一些資料,她看過之後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圈點出來了,準備去找景案問一下。
文森伸手就要去接檔案,“我幫您拿。”
蘇窈揚起手躲開了,“不用,我沒那麼較弱。還有,別一口一個‘您’了,聽著怪不習慣的。”
況且文森比她大好幾歲。
文森也不勉強,“那現在需要我跟你一起去開會嗎?”
“也不是開會,私人會面,你不用跟著,”蘇窈踩著高跟鞋徑直往電梯間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處的文森,“對了王生,陸東庭問你什麼,照實回答。順便問一下他的意見,說我不需要人幫襯,就這樣。”
文森看了她的背影許久,面色無奈嘆著氣,“是文森,並非王生。算了,隨你怎麼叫。”
景案吃完飯在會議室裡等著她,會議室裡只有他們二人,沒人打擾,快速解惑完畢,兩人便離開了。
景案手機裡有簡訊進來,他低頭看了刪除,目光不經意瞥見蘇窈的腳踝。
闊腿褲剛齊腳踝,走動時腳踝上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
景案叫住蘇窈提醒她:“誒,等一下,你腳上沾到什麼髒東西了?”
“什麼?”蘇窈地下頭去看。
景案指著她腳踝那處,待看清之後,哭笑不得,“原來是紋身,你這紋身都沒個形狀,我還以為沾上什麼東西了。你這是紋的什麼?”
像蝴蝶又像蛾的,膩作一團。
“亂紋的,為了完全遮住疤痕。”
☆、402。外面是極致夜景,她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陸東庭
“亂紋的,為了完全遮住疤痕。”蘇窈道。
“原來是這樣。”
景案對蘇窈當初受傷昏迷的事有所